弱肉强食、成王败寇本来就是这个世间亘古不变的法则与真理。
他不过是晚了司衍两年出生而已,为什么司衍从出生起被寄予了肩负家族的厚望,而他这个次子,就只能永远只能位居司衍之下?
无论是公司的继承,还是在家族中的话语权,他永远都矮司衍一头,在司衍面前,他就像是个胡闹顽劣的“孩童”。
为什么,凭什么?
家族里的长辈就算了,就连亲生父母也是如此看待他的,从未有一天把他当做过家族继承人看待,更不存在寄予厚望。
那些荣耀和注视永远都只属于司衍。
那他呢?他又算什么?
如果他的存在只是为了衬托司衍,那他宁愿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不,自很久以前起,他的想法就变了。
不是他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而是……
司衍最好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见言褚墨始终盯着手机屏幕,真不知道那块屏幕里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大新闻,又或者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司临感到了一种被忽视的难堪。
他的眸色沉降了几分,嗓音也压得极低,能听出几分威胁的意味:
“言二少爷,是你说你有万全的把握,能让司衍上钩,我才向你交了我的底牌。都到了现如今的地步,你还有什么好向我隐瞒的?”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复,你所谓的‘万全’把握,到底指的是什么?”
言褚墨终于熄灭了手机屏幕,反射在镜片上的亮度蓦然消失不见。
他没有立即给出回复,逆着光静坐在沙发中像是入了定。
想让司衍上钩,主动且自愿的掉入他们设计好的“陷阱”,眼下就有一个最不费吹灰之力的办法。
那就是……
以殷宁的下落与踪迹为饵。
*
三天后。
帝都春意正盛,又连着下了两场春雨,万物焕然一新。
某偏僻远郊。
天还未亮,像是笼着一层灰暗的纱,连绵不断的雨针根根坠落在覆着一层沥青的石板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