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殷宁和齐骋有联系,还是装的,眼神更加深沉阴郁。
“城南齐家,齐骋。”
“……”
言褚墨向后靠去,尽管他极好的掩饰住了他的诧异与恍惚,可还是被司衍捕捉到了。
看来言褚墨对此一无所知。
既然从言褚墨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司衍也不打算多留了。
“司衍。”
然而,言褚墨却在这时叫住了他。
“南珂向来是一个自主意识很强的人,如果她决定要离开,就没有人能留得住她。”
“之前我还在奇怪,得知了你的真实身份后,她为什么还能留在你身边,后来仔细想想……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你用盛浮、用盛家要挟了她,对吗?”
言褚墨在短时间内将这一系列事情串联在了一起,推测出了这其中的隐情。
他唇角的弧度愈发寒凉:
“现如今盛浮不在了,你自然再也没有能够挽留她的手段与办法。她要走,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闻言,司衍优雅起身,从容不迫,无论是脸上的神情还是心情,都没有被言褚墨的这段话影响分毫。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言褚墨,唇畔明明带着笑弧,却莫名的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凌驾感。
“如果我是你,现在只会把精力放在如何挽救凌氏的危机上,而不是进行这些无端的揣测空想。”
说话的同时,司衍转过了身。
他的背影更是冷漠至极,完全不给言褚墨任何回应的机会,走向了门口。
浸满了压迫感的嗓音向着沙发的方向递去。
“听说下周凌氏即将重新召开股东大会,到时候……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唤你一声‘言主-席’。”
见状,言褚墨冷笑着起身,单手抄进了西裤口袋里,像是没有把这句威胁放在心上。
盯着司衍远去的背影,他扯开了唇角,终于像是个傲慢的胜利者:
“我和她之间十多年的情分,她都能说放下就放下,更别说你们之间不过短短几个月了。”
司衍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自动的感应门一开一合,他那颀长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视野里。
司衍离开后,言褚墨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重重落座回了沙发上,按下了呼叫铃。
秘书很快进来收走了桌面上的咖啡,在即将离开时,接到了一条低幽的指令。
“让时雨过来。”
“好的,言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