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见到言褚墨的时候,他直言自己被司衍和阎狱联手设计了,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现如今,她已经愈发对言褚墨感到陌生。
言褚墨口口声声是为了她才会和往生岛、和微生雅合作,可他利用往生岛除掉了那么多事业上的阻碍,难道也是为了她吗?
那分明是为了他的野心,为了他的权势,为了他的地位。
如果真的把他逼上了绝路,到时候说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殷宁的出神的这段时间里,她手中快要溢满泼洒出来的酒杯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取走了。
她这才回过了神,失焦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低低道:
“下午的时候,我去见了言褚墨。”
她侧目看向身侧男人带着锐度的流畅下颚线条。
“他说,你和阎狱联手设计了他。”
“如果他是这样认为的。”
司衍似乎不甚在意,菲薄的唇隐隐一牵,自成一派的慵然气度,浑然天成的矜贵优雅。
“那我无话可说。”
殷宁扇动长睫的次数愈发放缓,眸底是沉沉的思虑,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提醒一句:
“他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情绪也很不稳定,真的把他逼上了绝路,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司衍像是听进去了,又似乎没有,一双眼睛彻底暗了下来,灼灼且不加掩饰的注视着殷宁的侧脸。
接着,他那冰凉修长的手指拨转过了她的下颚,拇指捻在了她嫣薄的唇上。
“你今晚想聊的……”
低哑至极的音线里浸满了难以言喻的蛊惑,仿佛来自幽暗的深渊。
“就只有这一件事吗?”
能够心平气和的与她讨论言褚墨、讨论凌家,已经是他最后的极限。
如果今晚她想要聊的话题就只有这一个,那么……
殷宁盯着眼前这张在昏暗光线下依旧俊美绝伦的脸看了几秒,期间没有多说一句话,随后侧身端起了茶几上那杯满满当当的红酒,拧着眉饮下了大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