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关系。”
司衍没有戳破她这一触即碎的谎言,气息逼近,无声无息的深沉眼神里,燃着冷静的火。
他箍着她的腰,力度加重了几分。
“……你现在这样,要我怎么放心的放手?”
殷宁捕捉到了他这句话里的重点,“你终于愿意签字离婚了吗?”
“前提是,你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的。”
在这漫长的六个小时里,司衍几乎将殷宁所有的情绪变化和反应收入眼底。
她现在这种状态……
要他怎么放得了手?
*
入夜。
殷宁在盛家主宅后院的梅园里坐了很久,回忆着盛浮出事前她与他最后一次的交流对话。
直到四下安寂无声,风也停歇了,她才折返回了房间,轻轻推开了房门。
卧室里的大灯亮着,隔着一道屏风,她隐约瞧见沙发上仅身着一件暗色浴袍的男人。
盛家上上下下早就默认她和司衍为一对,订婚宴也早就举办过了,李叔自然而然地将他们安排在了一个房间里。
沙发边的茶几上摆放着一瓶开了封但还没动的红酒。
殷宁越过了屏风,走向了沙发,弯腰握起了那支酒瓶,找了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斟倒了小半杯红酒。
尽管察觉到了男人那暗沉且强烈的视线已经投在了她的身上,殷宁还是举起了酒杯,几乎将杯中的酒水饮下了大半。
接着,她不重不轻地放下了酒杯,视若无睹地走向了浴室。
*
直到温热的水花从头顶淋下,水声响起,殷宁的思绪才彻底得以冷静。
她清点了一下午的遗物和资产,就算司衍没有明说,她也很能勘破他眼神中的意思。
她和他都很清楚,现在的她守不住这偌大的产业,如果想要维持延续那些资产企业的基本运作。
她只有两个选择,正式涉猎商场,又或者……求助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