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大灯常亮着,可放眼望去,却捕捉不到一丝人影。
殷宁不带警惕地朝着屋内走去,果然发现了自己想要寻找的东西。
她的唐刀和乌金匕首。
还有几支已经褪了色的枪械。
这些都被放置在了沙发边的茶几上,可以说是极其显眼的位置。
除此之外,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应该还有几盒银血针和渔线才对。
这样想着,殷宁阔步来到了床边,拉开了床头柜第二层抽屉,果真发现了那几盒她留下的暗器。
她不做犹豫地将它们全部收进了口袋里,随后转身折返回了沙发边,抱起了她的两把刀和三把枪,抬脚便要离开。
不巧的是,浴室的门在同一时刻被拉开了,蒸腾着的水汽扑面而来,在袅袅的白烟中,一道颀长的身影赫然显现。
殷宁只是极其冷淡地朝着男人的方向瞥了一眼,仿佛什么也没看见,直接越过了他,抱着怀里的器械就要踏出门槛。
感觉到身后即将附着上来一个沾满了热度和水汽的怀抱,殷宁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冷冷道:
“现在我手里的任何一把武器都能要了你的命,你最好停……”下来。
“宁宁……”
过于迫近的呼吸贴着她的耳骨,附着某种一点即燃的热度。
眼看着距离门口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可她还是被禁锢束缚住了,环绕在她腰际的那只手臂丝毫不顾忌她手持的武器,甚至收拢得更紧了。
殷宁极其冷静地抽出了一支手枪,抵开了上面的保险栓,淡淡地笑:
“大半夜的,你不会想叫一次救护车吧。”
她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可接着,那只环绕在她腰际的手似乎松了松。
正当她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准备离开时……
男人那遒劲有力的手臂却忽地从下方穿过了她的膝弯,另一只手臂则揽过了她的腰际,从身后将她横抱了起来。
在身体悬空的那一霎那,殷宁抱紧了怀里的两把刀和三只手枪,蹙着眉头不解地瞪向他。
很明显,司衍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半干未干,还在滴水,松松垮垮的黑色浴袍披拂在身上,领口微敞,隐约可见那坚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没有了刘海的遮挡,那双宝石般的蓝眸尽数展露在她的眼前,晦暗得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