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我本以为你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他扯开了唇角,眸底冷意渐深,幽幽轻嗤:
“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然而,司衍却没有做出回应,甚至没有给予言褚墨任何一个、哪怕冷淡至极的眼神。
阎狱在这时放下了茶盏,将脑袋重新枕在了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凉凉奚落:
“言褚墨,如果我是你,现在可不会有空在这里质问我们,比起向其他人宣泄你无能的怒火……你还是先关心一下凌氏的股价、安抚那些股东和董事们的情绪吧。”
这一声声、一字字清晰的漫过言褚墨的耳际,令他隐藏在衣袖下的手指不断收紧,骨节之间发出了微不可察的清脆声响。
即便如此,阎狱仍像是觉得不过瘾一样,继续火上添油:
“哦对了,还有你的离婚官司,听说下周开庭,祝你一切顺利。不过现如今,如果你和凌小姐成功离了婚,凌氏的董事们……真的还会认可你吗?”
言褚墨几乎是极力压制自己的恼火,才能维持住现在的冷静。
他的眼神像是结了一层冰,“商场上的事情暂且不提。”
“司衍,我只问你一句,这半个月里,你到底把南珂藏到哪里去了?”
如果不是司衍把殷宁藏起来了,为什么这半个月里,他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她,也探查不到她的半点踪迹?
这句话毫无疑问的引起了阎狱的兴趣和注意,他同样将视线移到了司衍的脸上,想要从他的细微表情里得出答案。
没想到的是,几秒后,空气中响起的那道温雅动听的嗓音让气氛重新陷入了僵局。
“她在帝国皇宫。”
阎狱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挑起了眉梢,轻佻地重复了一遍:
“帝国皇宫?”
司衍抬起了下颚,无声无言地对上了言褚墨那双遮挡在镜片后的玉色瞳眸。
言褚墨的骨节在咯吱作响,半晌儿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极低的质问:
“她为什么突然决定进宫?她是自愿的吗?”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出了一道震动,清脆的铃声跟着响起。
言褚墨克制住了所有的情绪,勉强镇定地掏出了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备注后,按下了接通键,将收音孔移到了耳边。
他脸上的表情在接下来的几秒内变了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