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踱步来到了沙发边,款款落座。年轻的秘书也在这时离开,那两扇玻璃门重新缓缓合上了。
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想清楚了,于是也不兜圈子,淡漠地开门见山:
“你和微生雅是不是有联系?”
此话一出,空气中的氛围陷入了诡异僵硬的安静。
言褚墨看上去十分平静,没有半点异常。
他不紧不慢地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夹,端起了茶几上的咖啡杯。
“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觉得?”
殷宁冷冷地注视着他阴郁冷静的轮廓,“我们十年前就已经认识了,我很了解你,你骗不了我。”
话落,不给言褚墨任何反应与辩驳的机会,殷宁阖上了眼,嗓音由平淡逐渐漫生出了凛冽刺骨的寒意。
“这十多年的情分曾经一度蒙蔽了我,尽管一次次发现了端倪,可我依然认为你不是那样的人。现如今,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她睁开了眼,眸底一片死寂。
“西霂,其实你早就已经变了。”
“你现在所处的位置,依靠着凌家三小姐的婚姻维系,同时脚下踩着凌家大少爷的尸骨,或许再过不久,失了忆的凌家二少爷的名字也会刻在哪块无名墓碑上吧,我说得对吗?”
言褚墨平静地抿了一口苦咖啡,淡然地接受他精心筹谋的一切被她戳破的这一天的来临。
“一将功成万骨枯。南珂,你不是最明白这个道理吗?”
殷宁听出了隐藏在他这淡漠如水的发言的隐意,眸光晃动,第一次觉得他是如此的冷血陌生。
“是,我的手上不比你干净,没有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你。可是,你怎么能与往生岛同流合污?你明明知道往生岛都是些什么人,又知道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你为什么……”
说到一半时,殷宁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了,困在嗓子眼的音节戛然而止。
接着,她强行沉降下了所有情绪,绯色的瞳眸涌上猩红的色彩,幽冽启唇:
“把微生雅的下落交给我。”
然而,言褚墨却在此刻捕捉到了她左手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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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厥了,葬礼又因为剧情推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