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提议,也不是请求,更像是指令。
殷宁几乎是立刻蹙起了眉,眸底是湛湛的冷笑,嗓音轻快婉转:
“你都已经用我哥要挟我了,还担心我会跑吗?”
尽管殷宁的每句话里都夹带着明晃晃的嘲意,且每一句都清楚地传进了司衍的耳朵里,但他的唇畔还是噙着与往常无异的温淡笑容。
他锁着她的腰肢,用哑透了的音线在她耳边低语:
“你有过逃跑的‘前科’,我的确很不放心。”
“但现在我只是单纯地想让你待在我身边,在我可以掌控的视野范围内。”
闻言,殷宁侧过了脸,看了一眼墙面上的时钟。
十点四十。
她还是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她盯着墙上的古董时钟太久,司衍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当她是默认的同时,扳过了她的脸庞。
或许是因为他的形象在她心里已经崩塌了,索性也不再继续克制了。
手臂收紧,将她禁锢在了怀里,咫尺的距离也不复存在,顺势覆压上了她那嫣薄的唇。
殷宁撑在书桌上的手指渐渐曲起,被迫承接着这个吻,身体是无法自控的僵硬。
她的指尖一点点顺着男人衬衫上的金丝刺绣纹路攀升,直到触到他胸腔上的伤口。
微曲的手指犹豫地蜷缩,隐隐做着挣扎,愈发深重的吻让她快要无法思考,最终还是狠狠按在了他还未痊愈的伤口上。
突如其来的钻心痛楚让司衍的身躯明显地一滞,随即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臂。
殷宁得以喘息,没有停歇地就要从宽大的桌面上逃离,可却被按着肩膀推倒在了桌面上。
后脑勺接触到平滑的桌面,视野里的画面天翻地覆,转向了洁白空寂的天花板,漆黑柔滑的长发铺散了一桌,顺着桌角簌簌滑落。
接着,桌前那道阴影再度将她笼罩。
殷宁攥紧了手指,又接着舒展开来,想也没想地朝着斜上方挥出了一记凛冽的掌风。
司衍没有躲开,在千钧一发之际握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