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殷宁从寒鸦递来的眼神中解读出的意思。
她不禁失笑,空洞的笑容肆意而张扬,眼神却是冰冷的。
风炎和寒鸦离开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她和司衍两个人。
她缓缓转过了身,“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你不会以为,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我……”
说到这里,殷宁停顿了一下,用满含讽刺的笑声纠正了措辞:
“我们之间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还是说,真的要我捅穿你的心脏,你才能体会到我现在的心情?”
从前只觉得万箭穿心的痛楚实在是夸张的修辞,现在却觉得也不过如此,亲自尝过了才知道,原来还有比这更痛的……
只见司衍缓缓地低俯下身,捡起了地毯上那枚在灯光下泛着灼灼光泽的红宝石戒指,攥在了掌心。
他的嗓音很低哑,微弱中透着某种祈求:
“已经很晚了,你留下,我离开。”
殷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先是短暂的怔然,眉眼间的嘲讽与冷意在后一秒更加深重了。
拇指反复抵开手枪上的保险装置,空气中递来她凉凉的笑意:
“司衍,你是真的笃定了,我不会对你开枪吗?”
司衍并没有看向殷宁所在的方位,而是低眸注视着掌心的戒指,眸光几许波动。
虽然他的气息因为胸口处撕裂的伤口有些不稳,但嗓音依旧是平稳静淡的:
“我有千百种方式和手段留下你,只要我想,你就走不出这栋酒店。”
听了这话,殷宁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转过了身,轻嗤着面向了门口,迈出了步伐。
瑰丽的唇畔勾起自嘲的弧度,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冽嗓音涌向后方:
“好啊,那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走出这里。”
刚好,她现在满腔情绪无处发泄。
前天,在那艘前往M国的远洋渡轮上,她以一敌十,放倒了古珩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