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轻轻关上了门,回到了窗边,俯身将殷宁从摇椅上抱起,转而面向了几步之遥的木床。
在身体悬空的那一刻,殷宁就已经睁开了眼睛,直白又茫然地看着他。
司衍轻轻将她放在了床褥里,“你今天好像格外心不在焉。”
“有吗……?”
殷宁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难道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经过了几天的休养,司衍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气色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但当她一个人待在房间的角落里时,时常会有一种莫名的清冷疏离感。
殷宁侧身摸向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日期,随后熄灭了屏幕。
今天是远在M国的外公做肿瘤切除手术的日子。
言褚墨特意请了国外的专家,还雇了好几位高级护工照看着,应该……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她的思绪就这样不断飘远,直到耳骨除传来的轻微刺痛拉扯回了她的注意力。
“还说没有……?”略显低哑的磁性嗓音靡靡入耳。
下雨天,外面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天色让人完全看不出这是早上九点。
窗帘没拉,被擦拭的透亮的玻璃窗清晰地映出床-边两道虚幻的影子。
殷宁稍稍有些紧绷,但她也没有推开身前的男人。
亲吻在不断绵延。
她不排斥,也没有主动配合。
司衍停住了动作,冰凉的手指轻轻勾勒过身-下少女的下颚,附着一层哑意的嗓音低低滑入耳畔。
“宁宁,医生刚刚说……你已经完全无碍了。”
闻言,殷宁极其不自然地避开了头顶这道炙热的视线。
她当然明白他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在她休养的这几天里,他们每晚依旧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不过碍于她有伤,所以……无事发生。
其实,前天晚上她就已经觉得自己无碍了,可以不用再小心翼翼地担心触及到她的伤口。
只是……在没有得到医生亲口确认前,司衍依旧把她当成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他在她面前,好像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殷宁渐渐咬起了唇,她伸出双臂圈住了男人的脖颈,窗外的雨声几乎淹没了她细弱的声线。
“可是……还没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