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响起的女音打破了病房的沉静。
言褚墨侧转过了脸,遮掩在薄薄镜片后的瞳仁微缩,英俊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大的波澜起伏。
他看似冷静的合上了手中的文件,“什么时候的事?”
“不清楚,可能是今早,又有可能是……昨晚。”
东漓抿起了唇,眉宇间的神色罕见的凝重。
她盯着言褚墨的脸,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总之,我和南珂赶到时,他已经被人钉在暗市三层的墙上了。”
言褚墨将文件放到了一边,摘下了鼻梁上的金丝框镜,光线打在他的脸上,五官仿佛都锐利了起来。
“是谁做的?”
东漓垂下了眼帘,不确定的尾音延长:“看南珂的反应,应该是……往生岛。”
言褚墨倏然抬眼,细长眼睫下的清玉色瞳眸悄然隐去一丝邃影。
静默了半晌儿,他那低哑的嗓音才从窗台边传了过来。
“南珂她……见到往生岛的人了?”
听了这话,东漓拎着手提包走到了沙发边,款款坐下。
她垂下了头,阴影洒落在她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白皙纤长的手指穿过桃粉色的长发,烦躁地抓起一把。
“不知道,我和往生岛接触甚少,对他们不怎么熟悉了解,哪怕往生岛的人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也认不出来。”
话落,东漓抬起了头,身体向后靠在了沙发软垫上,脸上的表情仍旧不太好,看似随口抛出一句:
“对了,北溟的后事,由司少爷那边的人操办了。”
言褚墨有些诧异,他本就对司衍怀有芥蒂,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两秒的挂不住。
未曾佩戴任何遮挡物的玉色眼眸里映着明晃晃的冷意。
他浅蹙起眉,“……他?”
东漓的目光始终在言褚墨的脸上,自然捕捉到了他这带着偏见的眼神。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凉凉讥笑出声:
“他怎么了?如果不是他的人今天出手相助,南珂可就不仅仅只需要休养两周,而我更无法趁机把北溟的尸骨带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南珂她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