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冷笑着咀嚼着这三个字,真是荒谬至极。
东漓是个急性子,火爆脾气,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连她这个旁观者都听不下去了。
她叉着腰,一脸鄙夷,“我没听错吧老家伙,也就是说,你一点证据也没有,光凭你的假想就给盛家定了罪?”
殷远川刚醒来不久,只靠营养针维持着精力,瘦削的手指无力地紧攥着被子,沙哑的声线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证据……?她和盛家逼着我……逼着时颜……打掉了她腹中的……孩子!”
“哟,你这话可真有意思。”
东漓忍不住讥笑出声,率先接过话茬:
“你的意思是,盛家小姐和盛家逼着你打掉时颜腹中的孩子对吧?”
“那你可真是没种,你不是很爱时颜吗,那你和盛家悔婚啊,和盛小姐彻底分手,给时颜一个名分,给你未出世的儿子一个名分啊。可你最终不还是为了你的利益、为了殷家的家主之位放弃了时颜,让时颜引产,选择了盛家小姐吗?”
殷宁的性子向来冷淡,遇到意见不和、观点不同的人基本上不去理会,理会那些人也是浪费时间,没必要。
可东漓不一样,她不争论到对方主动投降就平息不了心底的火气。
现如今这种情况,殷宁可以做到冷静处理,还能和殷远川心平气和的说话,可她完全做不到。
光是代入一下,东漓都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老不死的渣男气疯了。
一代人的悲剧,皆由这个管不住下-半-身的老东西引起的,真应该早点嘎了他。
“咳……咳……!”
听了东漓的话,殷远川怒目圆睁,像是有一口气哽在了嗓子眼,颤抖着剧烈咳嗽了起来。
等他好不容易平息以后,东漓将双手环抱在了胸前,蔑然一笑:
“啧,你瞪我做什么?”
“老东西,你可真是不要脸,你既想要盛家小姐这个背景强大的正室,又想养着时小姐那样的金丝雀,合着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是吧,你以为你生活在大清还是原始部落啊?”
“算了,我看你都不配为人,干脆下辈子投胎做个种-猪好了。”
听着东漓滔滔不绝、妙语连珠的讥讽,殷宁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从容淡定地倒了杯茶。
“不说了,医生好不容易吊着你一口气,我可不能把你给气死了,不然可就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