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你们的意吗……?”
妇人先是用微弱的嗓音重复了一遍,随后咬牙冷笑:
“这件事情在我心里积压了这么多年,无人倾吐,也无法倾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你们一定不是出于好奇心才会委托了那么多人,几经打听找上我。”
虽然殷宁从她的语气和神态里感受到了浓浓的讽刺与恨意,但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或者说,毫无反应。
“看来你早就预料到了我们会来。”
时悦原本脸色煞白,后来因为愤怒上头染红了脸,现在渐渐恢复了平静,低低地笑:
“是啊,上周我就听到老朋友说,有人在几经辗转托人打听着我的消息,可我没想到,最终找上我的人竟然是两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说实话,我并不关心你们为什么会对当年这件事感兴趣。现在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我还要继续开门做生意,你们可以走了。”
闻言,殷宁从容不迫的起身,朝着东漓递去了一记示意的眼神,又转过了头,朝着妇人淡声道:
“抱歉,以这种方式打扰到你的生活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东漓放下了架在头顶上的墨镜,提起了手提包,一副随时打算跟着殷宁跑路的模样。
只是,殷宁和东漓才刚迈步了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制止。
“等等。”
妇人攥紧了手。
就在刚才,一个极其惊悚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微红的双眼牢牢地锁着殷宁的背影。
“黑衣服的小姑娘,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有点眼熟。”
“是吗?”
殷宁顿住了脚步,但没有转过身,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背影是那般冷漠。
“你的眉眼很像我见过的一个人,下半张脸又像另一个人。”
盯着殷宁的背影,时悦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可置信,也不敢相信。
殷宁只是淡淡地掀开了唇角,清冷的嗓音娓娓响起:
“毕竟女儿会像父亲多一点,你认识我生理学上的父亲,又见过我的母亲,觉得我眼熟,也不奇怪。”
这句话好像什么都没回答,又好像什么都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