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淡淡地嗤出声来,嫣薄的唇勾勒出一道极深的弧度,绯红的瞳眸里却没有半点温度。
“殷远川在盛锦二十岁的生日宴当晚向她表了白,你说盛锦是第三者,也就是说,殷远川在那之前就已经和你的妹妹在一起了?”
此话一出,时悦即刻瞪向了殷宁,通红的双眼不知道是怨恨还是伤心。
她尽力止住泪水,尖锐地质问:
“我妹妹在你所谓的盛锦二十岁生日的前两年就已经在殷远川在一起了,盛锦不是第三者,那又是什么呢?”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就要分情况了。”
殷宁理性的进行分析,她的沉静与淡泊落在时悦眼里,是极度残忍的冷漠与无法共情的凉薄。
殷宁见妇人没有反驳,便继续说了下去:
“第一种可能,殷远川欺骗了盛锦,隐瞒了你妹妹的存在,脚踏两条船。第二种可能,殷远川追求盛锦的时候,他和你妹妹已经分手了,在单身期间追求了盛锦。第三种可能,就是你刚刚所说的,盛锦才是第三者。”
听了这话,时悦攥紧了手,咬牙一字一顿道:
“殷远川从来都没有中断和我妹妹的联系。”
殷宁倒也不意外,唇畔掀起的弧度更加凉薄了。
“那就是说,殷远川一直都在脚踏两条船了。”
时悦不否认殷宁的发言,发出了一声冷笑,“是啊,知三当三的人明明是盛锦!”
“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殷宁就这么直白地盯着她,干净的嗓音像是山涧里的冰冽深泉。
“在你妹妹不幸遇害前,为什么外界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据我所知,殷远川不是没有公开过的恋情,在盛锦之前,他还有过两任公开的前女友,为什么你妹妹不在其列呢?”
这句话显然带给了时悦不小的冲击,她愣了愣,憔悴的脸上一片煞白。
过了一会儿,反应消化过来以后,她死死咬住了唇,像是被羞-辱了一样,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怨恨,低低自嘲:
“呵,我们这种普通人家,压根不值一提的小门小户,怎么高攀的起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