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懑地盯着他,“是啊,你说的没错,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可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你明明很清楚,你完全给不了她想要的,为什么不洒脱一点放手,为什么还要纠缠着她呢?最关键的是,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吗?你都已经和凌小姐登记结婚了啊!”
“言褚墨,天底下哪来那么多两全的事情?既然你当年选择了复仇,选择了凌槿夕,选择了这样的道路,就应该知道你势必会失去南珂。这些都是你自己的选择,难道有人逼迫你吗?!”
终于,言褚墨对上了东漓的视线,瞳心深处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愠色,却又因为什么而克制着。
“出去。”
他的嗓音极冷,眼神看似平静,但却没有任何理由的叫人心慌。
听了这话,东漓反而更加上前了一步,凉凉地嗤笑着:
“被我说中了吗?难道你现在觉得后悔了吗,可我觉得怎么不觉得呢。”
“言二少爷,你现在风光无限、风头无二,是当下帝都炙手可热的新贵,想要结识你的人早就排成了长队。要我说,你真的后悔吗?不见得,我觉得你不是后悔,而是贪心不足、贪得无厌吧。”
言褚墨原本不想理会东漓,但她实在是太聒噪、刻薄了。
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钝刀,不断割着早已血淋淋的伤口。
空气中的氛围就这样陷入了沉寂,正当东漓以为言褚墨不会再搭理她,转身准备离开时……
身后却传来了一道染着凉薄嘲意的讽刺:
“你这种人,怎么会明白……”
东漓身体一僵,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过了身,明艳的脸上满是讥诮:
“言褚墨,我看你真是没救了。”
接着,在东漓稍显慌乱的诧异眼神下,言褚墨缓缓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你、你起来做什么……你的伤口……你不管你的伤口了?”
他不仅刚做完手术不久就醒了,现在居然还能强撑着起来?
呃,是个狠人。
只见言褚墨极其冷静地伸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框镜,不紧不慢地带上,英俊苍白的脸庞淡漠到了极致,眼神除了冷,也只有冷。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和她曾经畅想过的未来。所以君漓,你大可不必说这些风凉话,一副高高在上、令人作呕的模样。”
后腰上的伤口缠了一层又一层绷带,但由于麻药没有完全消退,他现在也并未感到多疼。
镜片后的寒眸紧锁着东漓的面庞,不带半点感情,他低低地质问: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