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殷宁盯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看了几秒,纤长浓密的睫毛扇动地速度渐渐变缓。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什么,她按了按隐隐泛酸的太阳穴,轻声解释起来:
“其实……早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和他就已经渐行渐远、走向各自的岔路了,无论如何,我和他最终都已经不可能是一路人了。”
“这些年来,我和他的接触其实并不多,我有我的任务和工作,他也有自己的事业和……女朋友。除了正事以外,我基本上不会主动联系他,和他见面的次数,甚至还没有和东漓见面的次数多。”
“但无可否认的是,如果没有他和他的外公,就不可能有现在的我。”
“你要对付凌氏、言氏,还是和他个人产生什么纠葛,我都不会干涉,他现如今通过不光彩的手段达成了曾经的目标,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也全都是他自己选择。”
“但是……我不能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倒下、死去。我不管他的结局会是怎样,也管不了,但他的性命得留下……因为这是我欠他的。”
听到这里,司衍伸出了修长的手臂,锁着殷宁纤娆的腰肢将她带进了怀里。
冰凉的掌心覆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温柔地捋着她柔滑的丝发。
他的眸光很深,像是萦绕着一层又一层令人难以窥探的薄雾。
可他说出来的话语却是无比温柔,虚实难辨,真假难分。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向你保证,他不会有事。”
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
虽然他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光是听着殷宁的叙述,他感觉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风度和自控力就快要再度绷断。
嫉妒……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深深的嫉妒。
就算她已经再三表明,她和言褚墨已经没有可能,她甚至不在意言褚墨未来的结局、只想保住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