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没有及时给出回答,沉默不语,她就一直这样在暗黑中深深地注视着他。
就这样僵持对峙了一会儿,司衍低俯下了身,单手将她圈在了床头,干净冷冽的气息迫近涌来。
同时响起的,还有那道染了几分低哑的压迫嗓音:
“我也不想这样,宁宁,可你总是和他见面,又总是‘偶遇’那些对你心怀不轨的男人。”
“总是……?”
殷宁渐渐蹙起了眉,她什么时候总是和言褚墨见面了?
“还有……你不会觉得我很想见到他们、和他们扯上关系吧?”
此刻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殷宁想要往后退一点拉开距离,可她的背后就是冰冷的床板,已经退无可退了。
她索性别过了脸,盯着落地窗外的皎洁月色,脸上的表情并不明朗。
司衍不紧不慢地用手指摩挲着她的下颚,力度稍稍加重,将眼前这张清冷的容颜扳了过来。
他逼视着她绯色的瞳眸,唇畔勾出极其寡淡的弧度,清淡缥缈,漫不经心。
“不如你去问问别的男人,看看有谁能做到完全不在意。”
“这一切都只是你不安的猜想,我和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监控我的行踪,这样做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和用处。”
殷宁回应地坦坦荡荡,但还是感到一阵头疼。
“归根结底,我想要表达的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除非你把我二十四小时都绑在你的身边。”
然而,令殷宁没想到的是,她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司衍却只着重听进去了最后一句。
她的话音才刚落,那迫近的气息如山体倾倒般覆压而来,低沉的嗓音仿若来自黑暗最深处。
“你肯吗?”
殷宁僵住了,整个人被他笼罩着,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气息。
肯什么?
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他的身边吗?
疯了吗?!
一时之间,殷宁不知该作何反应。
“……”
干涩嫣薄的唇一张一合,但却半天都没能吐出半个音节来。
他是在开玩笑吗?
被头顶递来的强烈视线注视得无所遁逃,她心下一沉,拨开了钳制在自己下颚上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