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千殁勋还声称,他对她‘谈不上’动了真感情。
可是,他现在说出的每一句话。
小主,
都让她感到深深的寒意。
“千殁勋。”
她尽可能平静地唤出了他的名字,希望通过冷静的协商找回他的理智。
“一直以来,不管外人怎么看你、怎么评价你,在我眼里,你都是一个值得信赖依靠的人。作为对手我敬重你,作为同事我信任你,作为朋友,我也真心希望……”
然而,一道从喉间深处涌出的低哑冷笑幽幽地打断了她。
“对手,同事,朋友……呵……”
千殁勋看似饶有兴味地重复了这几个字,眸底的冷意却逐渐加深。
才刚恢复的理智和清醒,在此刻烟消云散。
“那言褚墨呢,他是你的对手,你的同事,还是你的朋友?又或者……是你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个人?你和言褚墨之间、你对言褚墨的感情,司衍他知道吗……?”
他的撑在沙发上的手指不断收紧,压着殷宁的长发,好似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浑身散发出的气息更是冰冷至极。
再看他的脸色,阴沉压抑,眸底似有疯狂混乱的因子在翻涌。
“还是说,司衍和我一样可怜,在你心里的地位还不如言褚墨那个私生子?”
听到这里,殷宁实在忍不住了,咬了咬牙:
“我的私生活、私人感情,为什么要向你汇报?”
首先,她对言褚墨全然再无半点男女之间的感情。
唯一系着她和言褚墨的,就只有那十多年的亲情、友情,还有一份无以为报的救命恩情。
其次,这种事情,她为什么要向他交待?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激怒我。”
少年那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分明的骨节凹凸有致,曲起的掌面一曲再曲,收拢到了极致。
他松开了殷宁的右腕,接着雷厉风行地探向了她的领口。
“你是真的不怕,我会对你做点什么吗?”
他眸底浮现出分明的凛冽与寒冷,不沾染半点欲-色,可殷宁清清楚楚地知道。
他此刻所说的,可能下一刻,就会毫不犹豫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