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的态度,以及这句话明显激怒了眼前的少年。
他那沾染了斑驳血珠的骨节分明手指猛地收拢,掐住了殷宁的脖颈,但也没敢太用力。
“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永远包容你这冷漠敷衍的态度,不会对你怎么样吧。”
殷宁的目光被他脖颈间的那抹鲜红吸引,血珠顺着那精致流畅的肩颈线条坠落,带出了一道妖冶的猩红。
“你是千殁勋,武装局新上任的局长,现役杀手排行榜的第一,你想取一个人的性命,易如反掌。”
言下之意,要她性命的话,就动手吧。
千殁勋手上的力度加重,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殷宁感知到痛楚,感知到和他一样的情感。
“宝贝,你说……”
他冷冷地勾唇,低哑的耳语贴着她的耳骨滑入耳畔。
“如果我下一个目标打算取了司衍的性命,你觉得我需要多久?”
殷宁很是镇静,“杀他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即便是你,也不一定承担得起,那样做会毁掉你现在的生活,毁掉你所拥有的一切,值得吗?”
就比如她,即便觉得阎狱那个家伙很麻烦,很缠人。可碍于他的家世,身份,还是没敢轻举妄动。
“可是让我看着你待在别的男人的身边,在别人的身下……我迟早会被你逼疯。”
“就比如现在,尽管我知道我无法取代司衍在你心中的地位,可言褚墨呢……?我竟然连言褚墨那家伙都比不上?”
千殁勋的情绪起伏极大,他的眼尾似乎染上了一层愠色的红。
明明身下这冷艳的容颜近在迟尺,可他却觉得自己离她的距离还是很远很远,就像是永远也抵达不了的彼岸。
他松开了掐扼住殷宁脖颈的手,尽管他刚才的情绪很激动,看上去施加了很大的力度。
可当他的手指撤走时,殷宁的脖颈还是那般光洁白皙,一丝被掐扼住的印记都没有留下。
他很想真的就此一把掐住她的脖颈,让她不得不注视着他,逼迫着她亲口说出他想听的话,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是,他还是下不了手。
“南珂,我嫉妒的快要疯了。”
这低哑的耳语仿佛来自无间深渊,像是恶魔在耳畔施加了咒术,久久萦绕。
“我不求在你心中能有和司衍同等的位置,但至少……别让言褚墨那种卑劣的人排在我的前面。”
说到这里,千殁勋重新执起了殷宁的右腕,看着她手腕上的掐痕,他的眸光一沉再沉。
“也别让言褚墨那种人碰你、伤害你,否则我真的会去折了他的手。”
殷宁觉得这一会儿她的大脑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