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阎狱没想到的是,自己搭在司衍肩上的手被他反制住了。
司衍看似温和地握住了阎狱的手腕,将他的手指一点点从自己的肩上拿开。
“阎狱。”
他那绯红的薄唇冷然绽出一道极淡的弧度,隐含着一种不可预知的危险。
“今天看在泽夕的面子上,我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下一次,就不会这么轻易的算了。”
这潺潺的嗓音如同春日破冰的溪水,锋利尖锐的冰凌随着涌流的泉水翻涌着,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低语声,传入了阎狱的耳畔。
察觉到了空气中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阎狱讥笑着弯了弯唇。
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语气,都没有一分一毫的畏惧。
他抬眸对上司衍的视线,深沉阴戾的紫眸中仿佛擦出了幽幽的火焰。
“司衍,这样就演不下去了,今天是泽夕的丧礼,你终于不打算装斯文了?”
司衍摩挲着手杖上的龙头,慵然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在阎狱手指上的黑曜王戒上停留,幽蓝的瞳仁里晃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蔑视。
他对阎狱的嘲讽置若罔闻,好像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轻笑着做出了提醒:
“听闻阎家的家规一向森严,不久前才传出太公一怒之下动用家法的消息,这才过了几周,阎少爷就已经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