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褚墨英俊的轮廓如同僵住了般,直到冷风一刀刀剜在了他的脸上,带来些许刺痛的错觉,他才回过了神。
“抱歉……”
他不知道殷宁在往生岛里具体都经历了什么,但这么多年听着外界的传言,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所以他一般不会主动和殷宁提起往生岛,以免让她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殷宁的语气中掺杂了几分罕见的笑意,“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突然道歉?”
语毕,过了很久,言褚墨都没有再出声,殷宁以为他不准备再说些什么,也没有其他事情了。
于是,她主动告了别:
“既然没有其他事情了,那我先走了。”
“南珂。”
殷宁脚步一顿,“还有其他事吗?”
“很快了,还有一个月。”
殷宁知道言褚墨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说,还有一个月,他就能达成他的全部目的了。
望着纷飞飘落的雪花,殷宁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声,“恭喜。”
事情进展的太快了。
自从凌家长子遇难以后,言褚墨的进度就像是拉了快进条一样。
这种感觉就像是和多年的老友彻底走向了两条不同的岔路,再也不会有相交的那一天。
临走前,殷宁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虽然我知道我不该问,但是……和凌家撕破脸的那一天,你打算怎么面对凌家?”
言褚墨见殷宁已经离开了伞下,他索性直接收起了伞,任由风雪将他们二人卷入幽冽的冬风里。
“没有什么不好面对的,这么多年,我为凌氏付出了那么多,可凌正贤和凌泽夕由始至终都只把我当成一个工具。”
“南珂,你应该知道他们父子俩曾经是怎么对我的,给了我虚无缥缈的机会,又几次折断我的‘羽翼’,甚至还暗中追查过你,想让我给他们的小公主当一个乖乖听话的傀儡‘驸马’。”
听着言褚墨的发言,殷宁觉得透体冰凉。
她本意是想最后一次劝诫言褚墨,事情现在还来得及,还可以回头。
但是现在看来,他心意已决,规劝是无用了。
“凌正贤和凌泽夕从前是怎么对待你的,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凌槿夕是无辜的,她已经和你登记结婚了,是你的合法妻子。”
“妻子……?”
言褚墨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薄唇勾着笑,眉眼间是温凉的嘲意。
“我没有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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