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我可以理解为,司衍也是其中之一吗?”
这一次,阎狱并没有再度靠近,而是站在了一米开外。
他深深地注视着殷宁,低幽的嗓音拖着慵懒的尾音,瞳心之中仿佛跃动着幽冥的火焰。
“既然他也是纠缠你的人之中的一个,那你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
这个问题倒是把殷宁给问倒了。
为什么选择司衍……?
或许是因为早在第一次遇见他时,他身上的温暖气息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又或许是因为,在殷时轩的灵堂前,她因为服用了催泪的药物忍不住落泪,所有人都在围观时,只有他递给了她一块手帕。
再后来……与他一次次的接触中,那些从未被人注意过,甚至她自己也不曾在意的微小细节,他总是能先一步发现。
殷宁想要回答,可张开口时却连一个音节也吐不出来。
起初的确是因为这些细节,让她注意到了司衍。
不过感情这种事情,本就没有根据、缘由。
如果时间往前推五六年,往生岛刚刚覆灭不久,她重获自由,年轻气盛。那时的她还未像现在这样感到疲惫,心也如寒冰般坚硬。
那个时候,她就算遇到了司衍,也不会和他有过多的接触,更不可能让他走进自己的心里。
可现在,她只身一人在黑暗中度过了这么多年,麻木到疲惫,他的出现就像是一缕微弱的光洒耀在了她的身上。
最终,殷宁选择避而不谈,淡漠且敷衍地搪塞了一句:
“你今晚的问题太多了。”
“没关系,我也没想过你真的会给出一个具体的回答。”
对于殷宁的冷漠,阎狱看似毫不在意,他再度迈开了修长的腿,步步朝她逼近。
“不过,南珂……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这样的人,想要金盆洗手……几乎是不可能的,更别提想要成为第一世家的少夫人了。”
殷宁懒得再去回应这些,纤细的手臂慵懒地环抱在了胸前,话锋一转:
“阎太子,你今晚除了花两千万拍下那块被我看中的乌金,以及在这里与我争锋相对,就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了吗?”
“有啊。”
阎狱回应地极快,潋滟的紫眸流转过一缕幽光,绯红的薄唇斜斜挑起。
低哑的嗓音浸满了黑暗的蛊惑。
“我刚刚说了,好不容易抓到你了,要带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
“可我已经拒绝了。阎狱,让我猜猜,你接下来是打算威胁我,还是强迫……?”
殷宁噙着浅笑,微曲的手指随时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阎狱从小就是练家子,之前在夜庄的时候,以一敌了她和明日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