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后撤了一步,不明白阎狱突然又发什么疯。
看着空落落的掌心,阎狱自嘲地勾了勾唇,随后迈开了修长的腿,朝着殷宁步步逼近。
“逃什么?这里是公众场合,你不会觉得我会在这里……对你做点什么吧……?”
阎狱轻蔑地笑着,妖孽的面庞逐渐靠近,暗流涌动的紫眸紧锁着殷宁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绯眸。
他伸出了手,但最终只勾起了殷宁肩头的一束黑发,在指尖怜爱地把玩着。
“南珂,你不如先去打听打听,整个帝都,有几个人敢把枪口对准我太公的脑袋,如果我再晚来一会儿、你再晚一点放下枪口,就算是司衍,恐怕也保不了你。”
殷宁不明所以地盯着阎狱,“那你想要我对你说一声‘谢谢’吗?”
闻言,一道凛冽的疾风刮过了殷宁的耳侧,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忽地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我的小夜莺,你还真是没心没肺,难道你不该谢我吗?”
“你和明日联手炸毁了夜庄的顶层,如果不是我将这件事压了下去,把你撇得干干净净,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呛我?”
听了这话,殷宁仰起了下颚,没有半点慌乱,在走廊昏黄的光线下对上面前这双极尽蛊惑的紫眸。
讥诮一笑后,她冷冷抬手,抵在了阎狱的胸膛上,拉开距离的同时,准备将他一把推开。
“如果不是阎太子你花了大价钱,在暗市重金悬赏我的人头,给我招惹来了这么多麻烦,我会报复你?”
话落,殷宁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毫不留情地将阎狱朝着后方狠狠一推。
然而,阎狱早就察觉到了殷宁的意图,在她施力的那一刹,先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仅如此,他不知在何时腾出了另一只手,掏出了口袋里的沙漠之鹰,将冰冷空洞的枪口抵在了殷宁的腰际。
殷宁无奈地停下了挣扎,阎狱的脾气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他会在哪一刻爆炸。
“嗯……总算乖一点了。”
看着殷宁变得乖巧起来,阎狱饶有兴味、颇为满意地将她脸侧的丝发拨开了。
但他另一只握着枪的手,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却没有丝毫地放松。
“好了,跟我走吧,难得抓到你了,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
殷宁没有半点要移步的迹象,她靠在墙壁上,要多冷漠有多冷漠地盯着阎狱。
“阎狱,你刚刚都说了,今晚楼下来了很多名流望族、达官显贵,你应该不想闹出大动静吧。”
听了这话,阎狱脸上的神情不变,但默默地撤走了抵在她腰际的枪口。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了解我,知道该如何扫我的兴。”
但很快,阎狱就再度凑到了殷宁的耳畔,他低俯着身,一字一句宛若魔咒般在她耳边念道:
“南珂,你说……楼下的那些人,如果得知了第一财阀家的大小姐和那个冷血残忍的‘杀戮机器’是同一个人,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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