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殷宁扫视了一圈四周的侍从,四支对准司衍的枪口一支也没有放下。
不过,想必阎深也不可能在这里动手,察觉到司衍暗中递来的手势后,殷宁有些动摇,打算缓缓地放下枪。
这时,一只宽大冰凉的手掌从身后按在了殷宁的右肩上。
这只手掌接着顺势向下,不着痕迹地将她右手里握着的那把沙漠之鹰手枪收走了。
很快,一道低醇蛊惑的嗓音滑入了她的耳畔。
“你知道你自己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吗?”
低语着的同时,阎狱悄无声息地将这把沙漠之鹰收进了他自己的口袋里。
放眼整个帝都,敢把枪口对着阎深的,也就殷宁独一个了。
再不放下枪,就算她有司衍撑腰,今晚也很有可能走不出这扇门。
阎狱接着幽幽抬眼,朝着四周持枪的侍从递去一记满含威慑的阴鸷眼神。
“还不把枪都给我放下?”
闻言,周围的侍从小心翼翼地朝着主位瞥了一眼,见阎深的面色还算和善,这才纷纷收起了枪。
见状,阎狱罕见地换上一副笑靥,迈步走向了主位。
“太公,您今晚大驾光临,怎么也没事先跟我说一声?”
阎深瞧着阎狱这桀骜难驯的纨绔模样,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我还以为你小子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太公了。”
阎狱抬手招来了侍从,接过了一杯刚沏好的新茶,随意地呷了一口。
“太公说笑了,我昨天才亲自挑选了一批新的护工去您的疗养私宅,您难道都不满意吗?”
“今晚是拍卖行年前最后一场拍卖会,帝都各大名流望族都在楼下,您一个动怒,说不定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关注,您应该也希望今晚的拍卖会能够顺利进行下去吧。”
阎深没想到阎狱会挑着这个时间点过来,他刚刚才向司衍表示这只是个“误会”。
没想到阎狱一来,直接将这个“误会”扩大成了“动怒”。
这下子……就有些难以收场了。
司衍在这时俯下了身,捡起了掉落在地的白色棋子,温润动听的嗓音如流水般潺潺涌来。
“阎少爷误会了,太公和我刚才一直在下棋,只是进行了一些关于棋艺上的探讨而已,并未产生任何矛盾,更不存在动怒这一说。”
这粒白色的棋子被司衍轻轻放回到了盛着棋子的木罐里。
做完这些后,司衍重新看向了阎深,唇畔上的弧度没有一丝一毫地削减,音线也没有产生半点波动。
“晚辈棋艺不精,让太公见笑了。”
有了司衍的主动解围,雅间里的氛围总算是缓和了些。
“没错,的确如司少爷所说,只是棋艺上的探讨切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