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瘦削凹陷的手中握着一支原木拐杖,深邃的紫色瞳眸中没有半点老态的浑浊,尽管已是苍颜白发,但威仪十足。
他就是阎家现任家主,阎狱的爷爷,阎深。
大厅内的氛围沉寂的可怕,就像极地的冰窟,幽寂的令人发颤。
在场的人数足足有十余位,可没有一个人敢大喘气。
接着,只听见一道不容违逆的冷冽命令从主位幽幽传了过来——
“跪下。”
顷刻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就聚集在了那后脑勺和右臂缠着白色绷带的少年身上。
阎狱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往日那嚣张的气焰、狂妄的姿态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静默着迈步上前,一言不发地缓缓跪在了老者的面前。
“爸,这小子今天才出院,您看……”
一旁的紫眸中年男人有些于心不忍,试探般地看向了主位,想要为阎狱说几句话。
闻言,阎深的语气更加冷冽了,他冷冷扫视了阎铭(阎狱的父亲)一眼。
“难道你也想跟他一起跪着吗?”
顿时,阎铭默默地剩下所有求情的话都咽了下去,他颇为同情地瞥了阎狱一眼。
儿子,爹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今天早上,殷家和司家公布了联姻的消息,我当初是怎么交待你的?”
“就算你没有本事,让殷家的大小姐与你联姻,但也不能让他们殷家和司家拧成一股绳!”
“还有,最近几天,阎氏遭遇了什么,你现在应该已经都知道了吧。说,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阎家和司家一向不对付,可又对司家无可奈何。
现在司家居然和一向中立的殷家联起了手,收到这个消息后,阎深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不仅如此。
五天前,阎氏旗下的高档娱乐会所-夜庄-遭遇了爆炸袭击,存放着机密文件的顶楼办公室被炸毁。
阎狱这小子人明明就在当场,可非但没有留下来稳住局面,结果还带着人跑到了郊外,开车坠了湖,受了重伤。
这还不是让阎深最气愤的,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的是。
司家那小子,这几天就像是刻意针对阎家一样,不仅取消了原本的合作,还在暗中捣鬼,搅黄了阎家接下来好几庄重要的生意。
后来,阎深特意派人去探听司氏那边的口风,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想到的是,司衍那个狂妄无礼的小子,竟然直接派人传达了消息——
【阎老太爷既然特意派人来问了,不如先去从阎公子那里寻找答案吧。】
听着耳畔一字一句的训斥,阎狱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家主,事已至此,我责无旁贷,请家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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