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如果再这样下去,事态可能会向一种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殷宁抬手就要挣开他。
然而,她的动作被提前预判了,手腕被牢牢箍住了。
这一次,司衍不再像从前那样,把她当成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小心翼翼地呵护对待。
他握着殷宁手腕的力度比之前重了许多,让殷宁没办法轻易将他挣开。
顾虑着司衍的腿疾,虽然殷宁可以直接动手反击,将他按倒在地,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还不松开,你是打算和我动手吗?”
这比漫天霜雪还要清冽的嗓音,像是一注清醒药剂,让司衍的神态、语气、力度都恢复了往日的优雅从容,如玉般温润无瑕。
仿佛刚刚他那副散发着凛然威压的冰冷模样,只是殷宁的错觉。
他松开了殷宁的手腕,微不可察地轻轻一叹:
“……宁宁,这一次,你有点过于草率了。”
听到司衍这么说,殷宁隐隐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的二叔,远远比你想的还要难对付,殷家也远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处理。”
说话的同时,少年那白皙的修长手指轻轻拂去了殷宁肩上的霜雪。
他接着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殷宁的肩上。
“从上上个世纪起,殷家就已经被称为帝国的第一财阀了,殷氏可以说是好几代人的共同心血。这么多年来,盯上殷氏的人数不胜数,即便到了你父亲这一代,虽然愈发式微,但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直白点来说,披露几桩丑闻,揭开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业链,虽然可以对殷家造成影响打击,但是无法动摇根本。操之过急,说不定会让你二叔他们起疑。”
“还有,宁宁,你的表哥,盛浮这几年可以说是在zheng界平步青云,你应该不想因此影响到他吧。”
听了这话,殷宁不禁朝后退了一步。
她早该知道司衍已经将她了解了个透彻,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连她和盛浮的打算也都知道了。
她的嗓音比这稀薄的空气还要冰冷、压抑:
“关于我,你到底还知道、了解些什么?”
见状,司衍向前迈了一步,朝着殷宁伸出了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可却被她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