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出来，那么越去想，司衍就越觉得……

自己之前被骗了！

“东边第二间……”

殷宁朝着漆黑的走廊一指，她乖巧地趴在司衍的怀里，困恹恹的模样已经有了几分倦意。

司衍根据殷宁的指示来到了房间门口，门没有关，他直接抱着殷宁走了进去，将殷宁放在了松软的床上。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将殷宁身上盖着的外套取下来。

司衍再度拿出了手机，给守在宅邸外的侍从们颁布了命令，让他们进来打扫一楼客厅，务必连夜将破损的家具给换了。

吩咐完这些以后，司衍随手将手机丢到了床头柜上，抬手开始解开身上这件黑色衬衫的铜扣。

他脖颈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但还泛着微微的刺痛感。

配上一圈淡淡的指印勒痕，有一种说不出的病态、凌虐的美感。

在等待司衍解衬衫的这段时间里，殷宁撑着身体半坐了起来。

“疼吗……？”

她茫然地歪了歪头，懵懵的眼神透着一种极其不聪明的样子。

司衍脖颈上的伤口和勒痕，好像都是她的杰作？

“不疼。”

除去了最后的束缚后，少年逐渐倾俯下了身，他牵起了殷宁的一只手，在她的掌心落下轻若羽毛般的吻。

“因为是你留下的……”

如果不是殷宁的视野里还是一片淡淡血色，殷雪颜的幻象还在不远处若隐若现，她说不定会以为这是现实，而不是幻象。

殷宁没有再出声回应了，她晃了晃脑袋，想要将这些幻象排出视野。

但是，好像没什么用。

司衍还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他的每一个接触，都无比的真实。

算了，殷宁沉沉地阖了阖眼，再度主动拥住了司衍。

反正……明天醒来，她就会恢复正常了。

至少这一次，她没有再去伤人、也没有再沾满鲜血。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

进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