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少爷,求您饶我一命!!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接近您的!”
这金发美人也顾不得勒在自己脖颈上的渔线了,她在 听见阎狱下达给保镖的指令后,连忙挣扎了起来。
“我全都招,请您放过我这一次! ”
那条钢质渔线更加深深地割破了她的脖颈,嵌入肉中,发出肌肤撕裂的声音,猩红的血液瞬涌如注。
然而,眼前这幽冷淡漠的少年对这哀求声置若罔闻,他漫不经心地垂着眸,安抚着怀中的少女,薄凉地作出宣判:
“处理得干净点。”
“是,少爷。”
阎狱的脾气整个帝都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处理起人 来就从没有心慈手软过。
伏在阎狱怀中的殷宁佯装惊惧,颤颤地攥着他的衣角,好似连呼吸都乱了节拍。
尽管殷宁表现得如此惊恐慌张,但在她低垂着的小脸上,那双仿佛流淌着幽冥黄泉的绯眸,却沉寂得可怖,找不出半分恐惧之色。
殷宁回想起了平安夜那晚,自己和阎狱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晚她被东漓设计,一不小心被阎狱擒住了。
阎狱是现任阎家家主的嫡孙,也是独孙,自小就接受了各种训练,无论身手还是头脑,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阎家靠着经营‘见不得光’的事业起家,可以说是经常接触到这些暴力血腥,没有过硬的实力和冷血的手段,根本无法统号整个“黑暗的地下世界”。
阎老爷子对他十分满意,甚至打算直接越过阎狱的父亲,将下一任家主之位交给阎狱。
如果那晚,她没有赢下和阎狱的赌局,又或者,赢下赌局逃出去后,她没有被司衍捡到……
那,阎狱会对她做出什么呢?
在殷宁思忖回想之际,阎狱那只轻搭在她脊背上的修长、宽大的手已经顺势向上,抚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温柔地顺着她的丝发。
“已经没事了,殷小姐。”
很快,头顶传来少年那邪肆磁性的嗓音。
琳达被阎狱的保镖们捂着嘴拖出去了,车内恢复了原有的宁静,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浓郁的香水味。
闻言,殷宁缓缓地抬起了头,被泪珠沾湿了的眼睫像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绒霜,呼吸的气音也变得闷重。
阎狱似乎没有想到殷宁会直接被吓哭,短暂地怔了一下。
他思绪拉回到了殷家丧仪那天,殷宁黑纱遮面,惊艳落泪的那一刻。
和那次柔美落泪不同,这一次明显多了几分惊惧,但还是一样地令人不由得产生怜惜之情。
也对,这些生活在温室里的豪门千金哪见过这种场面,哭也是很正常的,说不定还会因此产生阴影。
不过,阎狱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