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随着双脚逐渐离地、悬空,东漓那张被溅染了血花的小脸逐渐扭曲起来,喉间艰难地挤出几个音节。
“珂……”
“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东漓。”
殷宁低低地笑了,瑰丽的绯眸猩红如血,嗜杀的寒意如冰凌般溅开,宛若冥界黄泉里的修罗。
“我昨晚才警告过你下不为例,你就设计我饮下了那杯夜宴,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
东漓的脖颈被殷宁死死地钳制住了,她努力挣扎了很久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想解释也解释不了,再这样下去就要真的断气了!
殷宁是真的要杀她啊?!
最终,就在东漓快要真的丧失意识时,殷宁倏然将手一松。
“砰”地一声,东漓重重地坠落在地,她用手抚摸着好不容易得到释放的脖颈,重重地喘息着,几分钟后才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咳、咳……”
不过,她非但没有因此产生记恨,反而朝着殷宁咧嘴一笑。
“珂珂,西霂难道没有告诉你这都是个误会吗?那杯夜宴不是给你准备的,你端起来就喝,我哪里拦得住嘛。”
“哦~难道司衍和传闻中的一样,‘那方面’真的不行,没有让你满意?!”
接着,东漓委屈地撇了撇唇,揉了揉被掐出红印的脖颈。
“唉,司衍那方面不行,珂珂你就再换一个男人嘛,向我撒气干嘛……”
闻言,殷宁面无表情地掏出了厚呢大衣内侧的银色手枪,拇指推动了保险装置,枪口对准了东漓的额心,随时都能扣下扳机。
“看来,比起丧命于陌生人的枪口下,你更想死在我的手里。”
至于……司衍那方面到底行不行?
答案是行。
但是,有多行?
殷宁并不知道。
因为,昨晚他们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或许是天意不想让他们有什么过多的纠缠,风炎带来的夜宴解药在最后一刻发挥了作用,让殷宁恢复了正常。
司衍看出了殷宁药效已解、恢复了清醒,加上言褚墨打了好几通电话,桌面上的手机一直在响,于是主动放开了她。
“好吧,珂珂,如果最后能死在你的手里,我也算是圆满了。”
见状,东漓干脆朝着地上一瘫,呈“大”字状仰躺,摆烂了。
“珂珂,我有时候真羡慕你,你是能让第一杀手组织和第一佣兵世家争抢的‘第一杀器’,而我只是一个没人要、没人爱、还被人追杀的小可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