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司衍认出这张房卡是阎狱的了。
只是,殷宁突然感觉身上披着的这件黑西外套有一种要滑掉的趋势。
由于刚刚风炎敲门太过突然,幸好司衍的反应足够快,将之前被丢到一旁的外套捡起,遮盖在了她的身上,否则……
但是现在,这件外套的一角,正被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攥着,在牵引力的带动下,这件外套开始缓缓滑落。
殷宁偏过了头,不解地朝着身后望去。
此刻,少年那双湛蓝的瞳眸中仿佛沉淀了万顷的海,神秘、深邃、幽暗。
他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势在必得的矜傲自信、看待猎物般的玩味、极具攻击性的侵-占,仿佛穿透了殷宁脸上的这张黑纱面具,将她窥尽。
恍惚间,殷宁感觉司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的下颚接着被擒住,身上的外套重重地掉落,炙热的吻也随之覆压了下来。
……
茶几上的手机在震动了不知道第多少次后,被一只纤细的手捡起。
轻叹了一声后,殷宁按下了接听键。
“南珂,你现在在哪?东漓说你饮下了夜宴,你还好吗?”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急切声响,殷宁抬手按了按眉心。
“西霂,我没事。”
殷宁接着迈开了纤长的腿,昏暗的包间之中,她这冷白笔直的双腿异常惹眼,她绕过了茶几,俯身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衣裙。
“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去找你。”
“西霂……”殷宁刚想要开口,她握着手机的手就突然一顿。
“楮墨哥哥,你怎么突然要走了,今晚爹地和妈咪他们也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另一道女声。
殷宁的神情并没有什么波动,她的嗓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真的已经没事了,不用过来找我。”
话落,殷宁直接掐断了通讯。
“司少爷,留个银行账户吧,医药费、解药、还有……”
她接着转过了身,清冷的眸光在沙发上那容颜媲美神只的少年身上浅浅掠过,随后落在了一旁那件被扯坏的昂贵衬衫上。
“衬衫。”
“我会一并转到你的账户里。”
“没关系,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