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母同胞的兄弟,而且又是双生,两个的性格却截然相反,自懂事起,便格格不入,小时候还打架,到后来便开始吵架,如今年纪大了却没想到还是这样的局面,估计进了棺材都不可能合解了。
孙伯纶这样想着,叹了口气,无声说了一句:“这就是个冤家啊,就是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杀我。”
这样一句无所谓的话说完之后,孙伯纶端着酒杯,站起身郑重其事的将酒水散在了地上,接着深深鞠了三躬,默默道:“明远贤弟,林惟中死期不远,为兄复起之日亦是不远,到时必将你之学说散布天下!”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咬了咬牙,深深吸气,站起身来时,这老人的目光中竟然隐隐有泪……
……
于节臣策马奔腾,向着紫禁城方向而去。
走到半路,有人将他拦住。
“于兄,同行否?”
却是满面虬髯的祖归尘,在这一刻驾马而来。
于节臣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两人并马而行。
祖归尘道:“新武胜了,于兄应该很高兴吧?”
于节臣沉默以对,并不回答。
祖归尘哈的笑了一声:“刘介臣,刘圣人。好大的名望,某家出生草莽,不懂这里面的弯弯饶,但你老于最好守住本心,不然的话某家的英雷军便要与你的铁苍军碰一碰了。”
齐头并进,叶重楼的马也在这时赶了过来:“不若再加上老夫罹骨军?于大帅以为如何?”
“秦某的凤栖军也有此意,大枢密以为如何?”秦公明的马头也在此时插了进来,然后这样说道。
“铁苍军威猛,为九军之首,只怕加尔等三军之力也未必是其对手。不若再加吾之白骨军如何?”
骨节宽大,身体却消瘦无比的一个家伙加入了骑队之中。却是刚刚回京,镇边九将之一,枢密使卓空谷到来,说出这样的话。
“你们啊,把某家盯的太紧了。”于节臣这样说道:“某家又没有谋朝篡位的心思,这样做值得吗?”
叶重楼笑道:“谁让你是刘圣人的门徒呢?”
“但某家也是将门……”
“那又如何?”卓空谷笑道:“将门也有二心之人,太祖爷当年定下‘胡人不得乱化’的祖训,将门一步步庞大。总有些人心里藏了异样的心思,我等防备你有何不可?”
于节臣听到这话,哈的笑了一声,道:“这是先帝的手段吗?因为于某人是明远公的门徒?先帝觉得于某的铁苍军会乱了大商天下?”
说到这里,于节臣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道:“明白了,怪不得你们要与某家同行。放心,新帝登基大典过后,余某自解兵权,铁苍军打乱重组,尽数归于尔等麾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