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个份量不够重啊,那我再加一条,几年前,大旗祖地被一伙神秘人突袭,想必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的吧?”
铁不曲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乐道:“这伙神秘人也是我调查的对象,所以,我想让你加入我。”
铁不曲叹道:“祖地已经明文发布,此事以后不得再提及,大旗门在外弟子也不得有丝毫参与,讳者,逐出门墙。”
李乐问道:“你甘心吗?死了那么多人,而且还都是你的至亲之人,你真的甘心吗。”
铁不曲沉默了,脸上突然出现了股子狰狞神态。
李乐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甘心啊,大旗门与我家交情太深,铁传甲铁大哥这些年与我二哥一起出生入死,情同手足。与我而言,更是如同亲兄长一般。云战这些年更是与我一起朝夕相处,他心里的恨,我又怎会不明白?”
“所以,老铁,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做玄衣的暗探,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今次,是我第四次邀请你,也是最后一次,你要想明白了再回答。”
铁不曲冷笑道:“你‘绝公子’搂草打兔子的本事在下见识了还少了?你不过是想通过老铁我,来收拢在外行走的大旗子弟,甚至还想将整个大旗门绑上你的战车,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我会答应吗?”
李乐跟着他冷笑,道:“是又如何?难道这对你大旗门来说不好吗?都是合则两利的事情,为何你老铁就想不明白?”
铁不曲深吸了一口气,琢磨了一会儿,道:“做你的暗探可以,但你休想让整个大旗效命于你。”
李乐微笑,这话已经很明白了,老铁妥协了。不急,慢慢来。有的是时间将打旗门拉在自己船上。
于是微笑着道:“可以,过两天我派人给你送来属于你的印信,以后你便与我单线联系。还有,铁不争如今性命无碍,前段时间,我已经派人去崆峒派接他,相信过不了多信就会回来,这个你可以放心。”
此话说完,便听到门外有个女子的声音,道:“小狼狗,玩够了吗?”
李乐哈的一笑,瞧了一眼神色灰败的铁不曲,站起身来,将值守班房的门打开。
就见梅香竹正笑盈盈的站在门外,见他出来,忍不住鼻子一酸,顾不得其他,一把抱住他,轻轻吻了他的脸颊,悄声哽咽道:“我的小狼狗,你这几天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奴家的心都要碎了。”
李乐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安慰道:“没事啦,这不是回来了吗?具体的事情你就别问了,若是时机成熟,我会讲给你听的。”
梅香竹用力抱紧他,生怕他突然之间在自己眼前消失似的,哭道:“以后别这样了,可以吗?奴家实在受不了这种日子。”
李乐继续拍打着她的背心,叹息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两个人在这里秀恩家,外面的窑姐们不乐意了,纷纷叫嚷着:“大姐怎么能独自霸占三公子呢?”
“大姐过份了啊,三公子是大家的……”
“大姐,三公子还等着奴奴们伺候他洗澡呢!”
“大姐,奴奴还等着三公子的诗词呢,怎能让大姐一个人霸占三公子?”
北城门口已经被这些姑娘们堵的水泄不通,京兆府衙门的差役闻讯赶来,准备梳理秩序。却见原来是玄衣大督师绝公子在这里,便也不敢放肆,只能听之任之。
他们却不知道,离着北城门不远处,有一辆马车,正静静的停在一座酒肆前。
这是一辆很普通的马车,马车里坐着一个玉人,正安静的瞧着北门班门前的这场热闹,瞧着扑在李乐怀里的梅香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