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些个科道言官无事生非,总以为天下间就他们能,一个个的唯恐天下不乱,这海事好不容易做起来,陛下可不能因为他们的谗言就给废了啊。”万炜气呼呼的说道。
“朕说了,朕知道。”
万历这会也是有些气性,因为通政司下午往宫里送了几十份弹劾魏良臣的奏疏,贵妃那边不知怎的听说了,挺着个大肚子来跟自己抱怨,说是外面的人明里是弹劾小魏,暗里还是冲她这个贵妃来的,皇帝真要派人召回小魏,恐怕就会有人翻旧案,要置她郑家于死地。
为了让贵妃安心,万历便派内侍出宫给杨涟传话,要他明日不要叩门。这些个科道言官也是吃饱了撑的,逮着点小事就大做文章,难道他们不知道那魏良臣是自己给派到江南去的么。
所谓千里长堤毁于蚁穴,要是听了言官的话把魏良臣召回,万历敢肯定,随后请求罢矿撤税的奏疏就会跟雪片一样飞进宫中。
“朕已使人去了,你们不必担心。”
这话万历是说给大表哥和妹夫听的,他知道这两位是海事债券的最大购买者,所以十分担心海事出问题。
“陛下圣明!”
李伟高度赞扬老表一声,想和老表多说说话,加深一下感情,外面有太监进来报称说是接苏州府报前首辅申时行去世了。
万历一愣,他上旬听说申时行年满八旬,特意遣使存问,怎么这才半个月不到老师就去世了呢。
想着申时行在时的种种,万历不由感伤,让内侍传诏礼部诏赠申相公太子太师,定下谥号,赐祭。
这边刚处置完申时行去世的事,内侍又来报说国丈和郑国舅请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