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东厂的,奉命来提钦犯王曰乾、孔学,此是驾贴!”崔应元在魏良臣的示意下将驾贴高高拿在手中。
东厂的?
锦衣卫众人都停下了脚步,那百户上前数步,打量了眼崔应元手中的驾贴,却是不接,只闷声道:“此案乃锦衣卫督办,与你东厂有何关系?”
说到这,顿了下,朝崔应元及正走过来的东厂众人摇了摇头,扬声道:“骆大都督有令,王、孔二犯乃钦犯,非有圣旨,任何人不得提走!东厂众人速速退走,不得擅闯天牢重地!”
崔应元没想到对方连东厂的驾贴都不接,还态度如此强硬,想到魏公公就在后面看着,当下大怒,上前喝道:“你看清楚了,我们可是东厂的!”
“东厂的又怎样,没有圣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进!”那百户冷笑一声,语气无比自豪。
听了这话,众锦衣卫校尉也是精神大振,均觉瞬间高出东厂若干头来,颇是扬眉吐气。
那牢前驻守的刑部兵丁们却是个个大乐:这锦衣卫莫不成是要和东厂干一架不成?
他们都是五城兵马司的兵,原在各处生发,昨天却接到上官命令,连夜赶来刑部驻守,生生的守到现在,一个个可是满肚子怨气。
守的也是枯燥,这突然来了乐子,自是等着看戏,均盼着那东厂的番子们有种别走,跟锦衣卫这帮乌龟孙子掐一掐。
“你这不是不把我东厂放在眼里了?”崔应元虽是无赖子出身,但也有股泼劲,眼神中透着一丝凶狠。
那百户见东厂的番子也敢在他面前耍狠,也是怒目一瞪,冷笑一声道:“东厂的又怎样?老子不让你们进,你们就得给我在外头窝着!有本事去拿圣旨来,别拿你们东厂的破驾贴唬人!这玩意唬得了别人,可唬不得我!”
说完,就见眼前番子身后来了一年轻人,冲着他干笑一声:“锦衣卫倒是威风,只不过我东厂的驾贴可不是用来唬人的。”
言毕,拿帕子半捂嘴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拿下,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