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死了一个弄钱的,再把另一个也给弄死吧。
皇爷不痴咧。
有这底气在,又有什么好担心。
望着躺在地上的顶头上司身躯,魏良臣深吸了口气,他倒真是被曹元奎的深藏不露给惊到了。
好好的一个太监,你逞什么能啊?
咱家只是让你到诏狱住几天,让咱这清净些好办事,你不领咱的好心便罢了,怎的还要对咱行凶呢。
咱是什么人?
咱是带了四十五万两银子进京的人!
太监会武功不亚于流氓是本科,杀伤力很大,但不好意思,这世上有钱人才能为所欲为。
“曹元奎行剌钦差,形同谋反,罪大恶极。”
在杜文诏还在呆呆看着时,魏良臣已然放声定性,语调极高,乃是叫外面的大小番子们都听仔细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的鼻子不是那么舒服,摸出白帕放在鼻间,然后向身边正在擦剑的田尔耕微一点头,道:“幸田兄及时出手相救,否则咱家必死这奸人之手…此事咱会如实禀明陛下,田兄无须担心。”
田尔耕却真是一点不担心,听了魏良臣所说,他缓缓将宝剑放回鞘中,然后只说了两字:“无妨。”
魏良臣佩服,五彪老大就是五彪老大,端的是旁人不可及!
这种事,换成别人,哪里能如此镇定呢。
要知道,这杀的可是内官监掌印、钦命东厂内大档!
如果说东厂提督太监等同锦衣卫都指挥使,那么曹元奎便等若锦衣卫的北镇抚使。
这等要人,田尔耕说杀就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杀完之后还面不改色,难怪日后能得二叔重用,成为阉党的头号双花红棍。东林党的乌鸦、笑面虎之辈在此人面前,不过土鸡瓦狗。
敢于打虎的都是好汉子!
魏良臣暗赞一声,殊不知东厂另一大佬、司礼监文书房提督太监金良辅早就给田尔耕下了判语——“一个亡命徒!”
赞完田尔耕,再看曹元奎,别有异样。
人都说淹死的多是会游泳的,此话真是不假,就此间看来会武功的死的也多。
不会,就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