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秉笔只梁栋没有说话,但大体态度已经很明显,除了金忠以外,都有惩治魏良臣的意思。
刘吉祥心想你老金再不说几句,这事怕就要盖棺了。
“话也不能尽叫你们说了,咱也说两句吧。”金忠不能不说了,他轻笑一声,“凡事都有黑白,是非也有曲直,什么杀人放火的,咱就不这样看。无锡县上报的跟几位说的可不一样,若属实,魏良臣不但无过,还有功呢。”
钱忠干笑一声:“金公公,大家伙都知姓魏的小子是你名下,但护短也不是这么个护短法吧?”
“咱不护短,事情真相尚未察明,岂能偏听偏信?再者,无锡死了一个知县,一个县丞,衙门都叫乱民冲击了,这事说民变是一点没问题的。所以,咱觉得吧,这事古怪着,无锡主薄身为当事人,其上报公文却和常州、苏州、应天抚臣的完全不同?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要查一查?”
说到这里,金忠眉头一挑,“咱还是刚才那话,要查,就得一查到底。要信,也得信个明白。咱家寻思着,是不是叫魏良臣再上个题本,把这事说清楚,尔后咱大伙在一块商量处置这事?”
“说来说去,你金公公还不是变着法的想保人!”马堂哼了一声,刚才他和金忠可是争吵的不轻。
金忠没理马堂,只对众人道:“咱可是要提醒诸位,江南那地方经常闹民变,苏杭织造孙隆的委屈,诸位总不会忘了吧?”
“听说孙隆现在躲在杭州都不敢去苏州,江南人不好惹啊。”金忠边上的梁栋笑了笑。
“说魏良臣的事,扯到孙隆做什么?”马堂嘴角一咧,看向刘吉祥,“你刘督公给句话吧,为虎作伥的可是你御马监的兵,你刘督公总不能置身是外吧?”
刘吉祥面不改色:“马公公,我再说一句,御马监腾骧四卫并无一兵一卒出京,请你莫要再冤枉我御马监。”
马堂叫这话气着了,一下就站了起来:“不是你御马监的兵,那魏良臣带去的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不成!”
“老刘,咱知你这人护短,可这种事能护得了?”孙暹一指马堂桌前的奏疏题本,“先不说无锡的事倒底是滥杀无辜还是平乱,我只问你老刘一声,魏良臣带去的兵是不是你武骧右卫的”
刘吉祥闻言喝了声:“王永寿!”
“属下在!”
“告诉老祖宗和诸位公公,你武骧右卫的兵都在哪。”
王永寿躬身上前,恭声道:“禀老祖宗、诸位公公,我武骧右卫实有兵额3200人,俱在南海子驻防,无一兵一卒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