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他孙承宗虽然已经四十六岁,也是堂堂的榜眼,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编修。
翰林光明的前途于他而言,这会真是看不到未来的。
军国大事于他而言,还很远。
他尔今,真的是纯出于兴趣。
当时差点撞起来时,孙承宗正在闭目沉思车营最有效的配置,到底是车多还是炮多。
陡不丁的车夫猛的勒马,他就结实的撞在车箱上,额头上明显青紫一片。
待看到外面竟是一个青袍太监领着帮骑马大汉,不由就怒上心头:一个太监竟敢纵马如此,还有王法吗!
不加思索,探身就喝。
孙承宗出奇的相貌震住了想要喝骂于他的飞虎兵队长陈广睿,也让一众飞虎兵们本能的勒马停在那里,却无一人上前。
良臣也被孙承宗的样子惊住了,他不以为此人是那日后二叔都害怕的大佬,只道是京中哪位贵人,本着己方有错,自己理亏,于是抱拳朝对方道:“咱家内官监魏良臣,只因有急事赶往南苑,若有得罪先生之处,还请包涵。”
见那青袍小太监倒是知错,十分知礼,孙承宗的脸色缓了下来,旋即面色一变,朗声问道:“这位魏公公可是于关门军变单马入城,又于那湖广会馆说出寸土不让,寸土必争的前文华殿舍人魏良臣?”
“正是咱家。”良臣也是困惑,这人怎么对他了解的这么清楚的,“不知先生是?”
“我是翰林院编修孙承宗。”说话间,孙承宗就下了马车。
“啊?”
良臣再次愣在那里,一脸古怪的看着孙承宗,半响,重重拱手:“原来是孙大人,久仰久仰!”
孙承宗摇了摇头:“小魏公公从来不曾见过我,何来久仰一说?”
良臣讪笑一声:“但凡是翰林,都是值得久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