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玉清深吸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大家对现在的形势应该清楚了,在这京里,明王恐怕比咱们还要敏感,正时时刻刻盯着咱们,如果咱们不应,恐怕他立马就要朝咱们下手,绝不可能给机会,让我们和国朝联手来对付他。”
“在宫里,他能奈我们何?”孟家主眼神闪烁一下,低声道。
“重点是咱们能不能赌?明王敢与新帝对抗,真的就没有其他底牌?谁敢说,他在这朝中就真的没有势力?就只说当今太后在位这么多年,在朝中就真的没有半点势力?单凭先帝驾崩后,太后能安然无恙,我就敢肯定如今宫中掌权人物中,必有太后的人。我们谁都没法确定,明王到底有什么底牌。”
“但我能够确定一点,明王绝不可能没有防着我们,却敢如此逼迫我等,事关身家性命,明王必然有其后手。”谷家主眼露精光,声音斩钉截铁。
“唉!”玉清长叹一声,谷家主说的正是他想的:“到如今,我等还能视明王为冲动鲁莽之辈吗?”
说罢玉清扫视众人一眼,眸光在太清脸上定了定,终是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等便也无需再多想了,便先如此吧。或许,跟着明王走下去,也未必就是一条没落,诸位以为何?”
能以为何?
该讨论的都讨论了,既然无其他路走,也就只能跟着明王了。
四大家主离开,此番去南粤,各家出人之事,还是需要各自考虑的。
待四大家主走后,太清站起身来,略沉默后,对玉清拱了拱手:“多谢!”
显然是在为玉清最后的决定,一旦决定和明王翻脸,最先受损的就将是太清和太清山。
太清两招败于明王之手的消息,肯定马上就要传遍天下,太清的形象立刻将一落千丈……
玉清摇摇头,苦笑道:“玉清与上清同气连枝,道兄若威严大损,于我玉清又能有何好处?光靠我玉清一人,岂能应付明王与四大家?更休提国朝与军阀了。”
四大家主回去后,又聚到一起,开起了小会。
“谷兄,我等当真只能跟着明王走下去?”显然,四大家还是有自己的心思的,虽然在那边统一了意见,但却没真的马上就遵循。
谷家主闻言,沉默片刻后,道:“你们以为玉清今日拉着咱们说这么多,是真的在与我们讨论出路?”
“嗯?”
“此话怎讲?”
“玉清莫非是在设局陷害我等?”
几人一听,顿时色变。
谷家主摆摆手,轻声一叹:“玉清和太清其实根本就无路可走,从明王败了太清,他们就只能跟着明王走下去。现在明王随时都能让太清威严大损,太清颜面扫地,不止代表他自己,更代表着真人境,玉清的脸又能好看到哪儿去。”
“如果道门不再对真人敬畏,他们还能如从前那般镇压道门吗?失去了道门根基,还谈什么出路不出路?”
“所以,玉清今天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怕咱们起异心,会背离明王,投靠新帝。他们不敢背离明王,就只能拉着我们一起抱团,对抗国朝。否则,道门没了咱们四大家,只剩下他们,他们还能抵抗住国朝吗?”
三家主听完,皆是眼神狂闪,不一会,方家主抬眸看向谷家主:“那咱们现在……”
谷家主却又摇头:“玉清是有私心,但方才他和咱们分析的那些,却也不是假的。咱们不能为了坑害他们,就真的去背离明王投靠国朝,就凭咱们四家,到了国朝,最终也不过沦为现在的上清山那般下场。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四家数百年来,历代家主未能完成的遗愿,我们只有跟着明王,才有机会完成,就只为这一点,我们都只能跟随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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