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不想想,谁是傻子,杀个墨白不要紧,可人家背后站的是国朝,你上清山都不敢主动出手,让他们去?
秦泰之其实倒是想表态的,毕竟因洪震之死,他对明王之恨,可染青天,在座诸位,他最希望亲手手刃明王。
可今日上清山对他的态度,让他不满,又见黄深与冲玄越发亲密一唱一和,他干脆就默不出声,乐得见上清山吃瘪。
冲玄眼见梅云清似有忍不住的模样,深怕她开口让众人下不来台,连忙又眸光一扫黄深,抢着说道:“不过黄兄也不要太过悲愤,此僚之作为的确人神共愤,但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如此猖狂,自是死期不远!”
“哦?冲玄师兄此言当真?”黄深果然激动了,立马追问道。
冲玄抚须道:“诸位当知,其实单单只是要除去明珠之僚,根本算不得什么!便是其真有几分外道手段,可逞凶一时,但我等在场诸位,谁人不是传承悠远,底蕴深厚,皆知,此僚不过二十几许之龄,再是凶悍,又能凶悍到哪去?不过是一时机缘凑巧,窃得几分外力罢了,正如那纸糊的灯笼,看着敞亮,实则一触既穿!诸位以为然否?”
这一点,大家还是认可的,便是至今为止,依然没人真的认为墨白可力敌真人,再厉害,也不过如四大家一般的那些无敌宗师罢了。
的确其手段可怕,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他一人而已,能有多大威胁?
真要杀他,不过是翻手之事。
此时,众人无不点头:“师兄所言有理,依在下看,莫说我等道门尚有真人在世,也莫说我等山门之中雄厚实力,单只是咱们在场诸位,便可让那贼子有来无回!”
“不错,若非此子出身,我等何人惧他?”
“正是,依在下看,明珠一事,说不得便是此贼子利用我道门诸英烈顾忌其身份时,不敢全力出手,其却阴谋暗下杀手,方才染下如此血债!”
众人纷纷言表,梅云清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也开口说了一句:“那是自然,只是此贼子坐井观天,自以为仗着些许手段,便可横行天下,竟还不知死活的敢对真人无礼,当真是其心可诛!”
这话一说,众人又当场表态,墨白乃是取死之道。
冲玄眼见气氛慢慢开了,这才再次言道:“诸位皆是说的在理,之所以任由此僚逍遥至今日,其实说到底,除了不愿在此外敌入侵之际,行那亲着快,仇者痛之事外,更是不愿,我等一起追随圣祖爷打下的江山越发糜烂,如今国朝内忧外患,四分五裂,却不想,某些人竟不思整顿山河,却一心要朝我道门下手。我道门偏居一地,被视为不思报国。我道门浴血疆场,又被视为阴谋乱国。总之我道门无论怎么做,却都被恶意揣度,其人是必要置我道门诸人于死地方才罢休。”
这番话,就说的诸人心中沉重了,不过也并没什么惊诧,毕竟这早就是事实了,谁都知道的事。
“还是那句话,圣祖爷留下的江山,我等必须守护,如此方能报效圣祖隆恩。然而,我等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却换不来太平,反倒让众生陷入苦海之中。如今,思来想去,一切皆因朝有奸所致,而如今,更是出了大奸!便乃明珠之僚为甚,我等绝不能容忍下去,必须铲除此僚方可保我朝江山、百姓太平,及我道门安宁!”冲玄突然正色,义正言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