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欺人太甚!”老者俗家姓赵,人称赵师,此刻找宗师眼中杀意丝毫不掩饰,盯着黄深直接问道:“若当真如此,师弟准备如何应对?”
黄深苦笑,摇摇头:“师弟也正自头疼,待会诸多同道皆在场,若是猜的不错,黄庭府必会寻衅,令其门中弟子,向我竹叶门弟子以演武之名挑战,为诸位同道助兴。”
“好!”赵师闻言大喝一声:“我竹叶门还怕了他黄庭府不成,师弟,今日你我同去,老夫道要看看,今日我竹叶门将他们打的爬不起来的时候,他们还敢对老夫不敬?”
“额!”黄深当场头大,连连摆手摇头,劝道:“师兄有伤在身……”
“嗯?”赵师眼神顿时一变,死死盯着黄深:“老夫已经说了,伤势无碍,师弟莫非也认为老夫会真被一蝼蚁暗算到卧床不起的地步?”
糟糕!
黄深心知,这位师兄怕是魔障了,说不得便是一阵赔礼:“师兄说到哪里去了,别人不知道,师弟还不知师兄本事吗?想当年,师兄纵横天下……”
好一阵安抚,才算将老者那随时爆炸的眸光给安抚下来,这才再次劝导:“师兄,师弟心中亦是火光一片,照着师弟的脾气,又岂会惧黄庭府那帮鼠目寸光之辈,论武战,我竹叶门何曾惧过谁?天下道门一百零八,谁人敢轻视我竹叶门之威?上有掌教一双铁掌威震道门,下有青年弟子贺君贤,傲视年轻一辈,区区黄庭府,虽与我竹叶门共称十大名府,但当真论道,其如何能是我辈精英之对手。”
“正是如此,师弟便是明白,又如何如此畏手畏脚,岂不让人笑话。昨日那黄庭府敢如此折辱老夫,便是我等太过低调,正该让他们看看我竹叶门的威风!”赵师举手,身形颤颤巍巍,话却满是爆烈。
黄深哪里还看不出来,说到底还是为了报昨日羞辱之仇,但哪有这么简单:“可师兄,这却不是怕与不怕的问题,秦泰之那老匹夫不顾后果,咱们却不能不顾,刚刚才出了杜鹃这事,咱们正是在风口浪尖上。更何况,黄庭府如今与咱们势同水火,若当真再闹将起来,恐真的难以收场啊,便是掌教也不会当真愿意就此与黄庭府决裂,而且师兄可莫要忘了,还有上清山在看着呢。师弟想了又想,此事还是得和冲玄师兄知会一声,他当能压住那秦泰之,不让他放肆。”
抬出了掌教和上清山,赵师便是心里窝火,却也没办法,毕竟真出了事,他担不起责任,但想来想去,还是不甘心,便道:“师弟一片苦心,却怕那黄庭府还以为咱们怕了,观他们昨日竟敢上门羞辱老夫的姿态,怕是还真以为天下无敌,便是冲玄也未必能够压的住他们,若到那时,师弟又当如何?”
黄深知道师兄恐怕心里还盼着出事才好,但应该不可能,可此刻却也只能回答:“若真如此,那我竹叶门也只得让天下同道看看,我等何以立足十大名府!”
“好!”赵师点头:“那便如此说,老夫于师弟同去坐镇当场,若黄庭府当真一而再欺我竹叶门,今日老夫必不堕我竹叶门威风!”
黄深无奈,拦不住也就随他去了,同时心中亦是一动,却还是要好好准备一下,秦泰之那老匹夫若当真如师兄所说,非要犯混,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连忙算计,于驻京弟子中,挑选一番,最后却还是心中没底,毕竟事先也没想到这茬,驻京弟子都是用来行走办事的,真正的杰出弟子自然在山门修炼。
可他却不能不防,黄庭府那边既有此打算,肯定有做准备,怕不是当真有杰出之辈在京城,黄深想了又想,无论如何,今日上清山一系聚首,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真弱了威风,否则自己怕是承担不起责任,最后干脆将驻地弟子全部带上,以备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