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闲?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
还能是什么情况?
贺诗雯环顾四周,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被敌特给关进来了。
从四周完全封闭的空间来看,这里就应该是敌特所说的实验室。
就是……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实验什么?
贺诗雯轻轻嗅了嗅,只觉得灰白色烟雾缭绕间,一阵甜腻恶心感翻涌而上。
与这种难受相比,那么白墨给她的‘湿口罩’就诊不算什么了。
贺诗雯这么一看不要紧,原本还安然自若尝试撒尿的战士们,在发现贺诗雯醒过来后,顿时哪哪儿都不舒服。
尤其是,贺诗雯跟个‘女流氓’似的,一直在盯着他们撒尿……
这、这谁能尿得下去啊!
贺诗雯倒是坦然。
她是医生嘛,为了学医免不了解剖过,在她看来人类就是一堆又一堆的零件儿,有的人是批发,有的人是零售。
见到贺诗雯看向他们,这下反倒是战士们一个个的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了,只能背过身去解决问题。
只是这几天水,也只是喝了几口,勉强维持生命体征,一时间还真尿不出来。
加上毒气被吸入体内,整个人更是头晕眼花。
眼瞅着贺诗雯还要继续盯着别人撒尿,白墨实在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她作恶的双眼,咬牙切齿道:“看够了没?你怎么不害臊!”
贺诗雯还未完全清醒,下意识回了一句,“没有,还没看你的。”
白墨:“……”
一丝红晕悄悄爬上耳尖,他愤恨地移开手,扭头不去看贺诗雯。
贺诗雯贫嘴完,大脑也终于连上线了。
意识到白墨刚才用湿布捂住她的口鼻是为了什么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要接受白墨的好意,她依旧怒视着白墨。
“白墨!你是不是傻,你忘记咱们有水壶了吗?”
他们又不是没有条件。
干、干嘛非得用尿呢?!
白墨:“……”
这个他确实忘了。
不过,一听到贺诗雯还有水壶,重要的是水壶里还有水能用,庄永良立马凑过来,跟她商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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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同志,能不能借用下你的水壶和壶里的水?”
“可以,但是……”
然而,贺诗雯还没来记得说话,庄永良立马接过去道谢:“多谢贺同志的无私奉献,我们都会记得你的恩情的。”
贺诗雯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想说给她留一点水,重新做个湿口罩啊。
可惜晚了,水壶里本就不多的泉水,已经就被众人瓜分干净,最后真的只给贺诗雯剩下一个水壶。
扭开盖子,把水壶倒过来,还真一滴水没有剩下!
贺诗雯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
尽管现在人手一个湿口罩,但随着空间内毒气的浓度越来越高,被关在这里头的人,身体的不适感也在越发地变强。
贺诗雯本来就受伤了,体质比起实验室里的其他人要差很多,没撑一会儿整个人就开始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她迷迷糊糊地朝白墨伸手,喃喃自语道:“白墨,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说话!”
白墨言辞粗暴地打断道。
看着满脸脆弱的贺诗雯,他的心里不知怎地也跟着揪了起来……这让白墨的心情更加复杂。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在物伤其类。
如果贺诗雯真的死了,那说明他很快也会步上她的后尘,才不是对贺诗雯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他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