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话,棠宁就道:
“我记得寿康宫里有位采苓姑娘,一直跟在冉嬷嬷左右,就连我等前来侍奉太后时也是她送汤药茶水过来,与冉嬷嬷更是极为亲近。”
“宫中虽与外间不同,但宫女也讲品阶,你与采苓名字如此相似,想必也应该是太后娘娘身前之人吧?”
采安不懂棠宁为什么会问这个,脸上露出迟疑之色:“祥宁郡主问这个做什么?”
棠宁淡声道:“好奇而已,采安姑娘是几等宫女?”
采安看了眼冉嬷嬷,隐约有些不安,但她在宫中身份众人皆知,品阶也是上了内廷监册子的,根本由不得她说谎,她只能低声道:“奴婢是一等宫女,但是奴婢不如采苓得太后娘娘喜欢。”
棠宁笑了下:“再不喜欢,能为一等宫女也是太后倚重之人。”
“我倒是好奇,如你这般品阶,就算不侍奉太后跟前,寿康宫宴请之时你也该留在前殿替太后监管殿中以防出了乱子,你为何会亲自领着芸儿去替贤妃娘娘的手炉添炭饼?”
“是寿康宫里没有其他宫人,还是贤妃娘娘在你眼里比伺候太后还要重要,让你堂堂一个太后近前侍奉的女官,有这份闲心去给一个失宠许久的宫妃做最低等宫人便能做的事情。”
采安脸色瞬间发白,冉嬷嬷更是神色变化。
贤妃说道:“宋棠宁你放肆,你敢羞辱本宫!”
棠宁歪着头,望着贤妃时目光冷然:“从刚才前殿开始,你就屡屡为难,太子死后,你更几次想要鼓动太后直接给钱姊姊定罪,更口口声声言及钱姊姊所言有假。”
“臣女听闻崔家出事之后,贤妃娘娘就沉寂已久不问后宫诸事,而且也从未曾听说贤妃娘娘与太子交好,你这般屡屡替太子出头,实在让人怀疑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什么。”
贤妃顿道:“你胡说八道,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闭嘴少言,还是贤妃娘娘要替太后娘娘做主?”棠宁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