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玩着铃铛,闻言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陆崇远不像是这么容易就会轻易认输的人,在他眼里陆家比什么都重要,他怎么甘心陆家就这么退出世家之首,更被其他几家摒弃在外?
还有那个陆九安……
这个陆家的庶长子一直都不显山不露水,为人格外低调,往日她出入陆家那么多次都未曾留意到他,就连陆执年对这个庶兄也半点看不上眼。
可是上次陆家出事的时候,他干脆利落的身手,灭口时的果决,还有跟陆崇远之间那隐约藏在暗地里的关系,都显示他绝非普通庶子那么简单。
棠宁朝着沧浪道:“让人盯紧了陆九安,想办法探一探他最近在干什么,还有陆崇远,别轻忽大意。”
沧浪点头:“是。”
杯中茶水温热,入口便是桂花清香。
棠宁问道:“对了,施长安找到了吗?”
沧浪说起这个就郁闷:“女郎别提了,这个施长安也忒能跑了,先前曹公传信说他入京了,我就带着人暗地里打听,结果他倒好,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愣是没个踪影。”
“前几天好不容易知道他跑去了灵云寺,我就带着人赶了过去,哪知道等我去了之后他又已经走了。”
“他去灵云寺干什么?”
“不知道。”
沧浪摇摇头:“只听灵云寺的和尚说,施长安见了心灯大师,在寺里待了半日就离开了,哦对了,当时他身边还带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也不知道从灵云寺下来后人去了哪里。”
棠宁听着沧浪抱怨有些诧异,她是知道萧厌手中这些人的本事的,加上枢密院中黑甲卫和那些无孔不入的枭卫。
施长安居然能够躲开他们搜寻,难怪当初能将北陵搅的天翻地覆,还能活着退走。
“罢了,曹公应该是跟他说过我想请他出任书院山长的事情,他既然不肯现身,想来是对荣晟书院无意。”
棠宁虽然觉得可惜,到底也不能强人所难,况且施长安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形势也格外“狠辣”,光看被他搅的不得安宁的北陵就知道他手段。
棠宁不想平白得罪了那人。
“让下面的人不必找了,他既不愿露面就算了。”
只当是荣晟书院跟他无缘。
棠宁跟沧浪说了一会儿京中的事情,安顿好其他后,沧浪才提起宫里头传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