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顾斯善,你不得好死,必遭天谴!

短短时间,火光猎猎,一仙山修士之数。

九成之人全部于一人刀下!

无一活口!

妖族地界。

此地战局同样激烈,但妖族大能众多,也能镇的住。

遍地尸骨之中,云逸等人看着战场的惨状,皱起眉头:

“果然,想要赢还是得费很大力气。”

“但必不会输。”

叶长欢擦掉刀上的血迹。

咔。

一声细响引起众人的注意力。

顾斯恶长剑一挑,只见一只大妖尸首之下,一窝尚且睁眼都费力的小妖懵懂的看着众人。

它们尚且不知外界如何,甚至连说话记事都不一定能行。

几人沉默。

而后听见刀修的话冰冷刺骨:

“不可杀凡人,会染上业障,但妖族,多小都不在凡人范畴之内吧?”

“……”

……

无极宗的宫殿之内,人族大能齐聚一堂。

表情却极为凝重。

细碎的声音不断。

“杀了吗?”

“全都杀了,瀛洲彻底没有起来的可能,也就逃了一个瀛洲圣主。”

“至于妖族……”

大家各论其他,大胜的喜悦弥漫,人族这多年,终于一雪前耻!

但每一个说话之人,都可以避开高位上的那一人。

那是下意识的忌惮和畏惧。

他们在怕。

不止他们,整个修仙界都在怕。

不消一日,妖族蓬莱瀛洲,无处不弥漫着她的诅咒,不得好死……下地狱……必遭天谴……

冲天怨气中也带着恐惧。

杀的太多了。

她身上的杀气令人胆寒。

“仙长,投降的妖兽……”

“杀。”

“投降的修士愿意上报消息,只求留一命!”

“骗他吐出消息,找个地偷偷杀。”

“东边妖兽……”

“杀。”

“蓬莱支援……”

“杀。”

“……”

“杀、杀、杀!”

每一道命令放下去,血腥味就直冲脑颅,死亡麻木了胜利的喜悦。

与她熟识的发觉不对肃然:

“顾道友,你如此施为,必然沾染杀孽,有损道途!”

“斯善,这也是我要说的。”

明昭叹了一口气。

“若是战场厮杀也就罢了,可你杀的太绝,那些叛徒妖兽并不无辜,但我等担心的是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开口,与叶长欢不熟识的大能终于按耐不住:

“事分好坏!道友莫非真的要全部斩杀一个也不放过不成?!”

叶长欢抬眸:“是。”

“可总有意外!这么多年,妖也有好妖,当年天武血萝猿一族为了我人族给我族指引地灵石的方向,死伤也不少!难道道友也要连着这些一起斩杀不成?!道友所闻之时就不感激吗?”

现在事情最麻烦的事便是有恩之辈,总不能全都杀,更何况她还要杀……

砰!

修士一掌砸在桌上,眼神变得可怕:

“不感激!”

“我当时听见这个消息是并不触动,反而只想到既然天武血萝猿性情如此和善,那它们是怎么到人族地域的!?”能到人族地域的只有一个,就是妖族对战人族是遣派而来的!

“就算天武血萝猿一族没有杀过人族,半路弃逃,隐居深山,那敢问为何隐居的是我人族深山!是不是只需要日积月累,表露好意,我人族之地就可以是它们的了!”

“怎么?各位会因为恶霸的随从不作恶,对你颇为和善,就把原本不愿意上交的地欢欢喜喜的让别人占了吗?!”

“他们妖族没地了不成!自己的地不能隐居吗?!”

“那你想如何处置?”

这才是死结。

“所以它们已经迁居妖族之地,我奉上灵石灵宝无数,重礼以谢当年之恩,如此恩怨两清,再见时,依旧是敌人。”不,他们本来就是敌人。

她冷静的说着这一切。

当初天武血萝猿一族一事,乔成济便带领天武血萝猿离开人族,去往了妖族,他的血脉他不能选择,那他便带着族群隐居,妖族人族,与他们都无关。

祁凝和他倒有联系,却也不多。

叶长欢在决定动手那一刻,便托了祁凝将重礼奉上。

乔成济没推脱,接受了这份礼,各自都明白了各自的意思。

天武血萝猿一族不会露面,也不会插手任何事。

“难道人族和妖族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有人诛心一问。

这不是叛变,而是基于事实发出的拷问。

数千年的战争,难道就不能终结吗?

叶长欢斩钉截铁:

“不能。”

“自古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无论是凡人、修士还是妖族,活着就需要资源,资源不够,为了不死,那便只能用抢,所以妖族因为灵气枯竭发起了一切的开端,从它们决定开始,那便注定了这场战事永不休止,出除非另外一方彻底灭亡。”

“敢问各位,忘得掉大战死去的故人吗?”

无人回答,便是默认。

忘不掉的,血债累累如何能忘?

“妖族也忘不掉,所以谁也不会放手,或许这期间会有千年万年的祥和,但终有一日又会再碰在一起。妖族和人修不比凡人界的王朝更迭,会放下一切,因为修仙界没有王朝,所以忘不掉。”

“能避免这一切的开端,就是回到最初,拦住妖族,不要做出掠夺人族这个决定,可惜你我都没这个能力。”

她的声音响彻四下,突然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问着和她一道去梵天秘境的修士:

“当初我等在梵天秘境合力救了一个婴儿,各位可还记得?”

众人等着她的下一句。

她开口:

“事后我遇到兄长之时问过他,当初他救下的孩子现在是何模样了。”

“他说——”

“他至始至终都未能救下那个孩子。”

自此,再无人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