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还有最后一道雷!”
“哪儿?!”
他们又不是瞎子,明明什么都没有。
“仔细看!”
之间黑云之下,一条笔直的白线不过三尺粗,和之前的比起来简直就是绣花针的线,不仔细根本看不起。
瞧着脆弱不堪一击。
但刀修面色却并不轻视。
她只是狂,不是轻狂。
狂是她的脾性,轻狂却是一大劣迹。
最后一道雷,怎么可能轻轻接过?
她掌中结印,脚下法印扩开,青锋反射着暗红的刀,她的分身在法印周边扩散,中间的圆心,赫然是雷电砸下之地。
果然,最后一道雷贯穿法印,然后猛地炸开,威力早已超过渡劫期!
噌!
青锋射出刺眼的光,连着分身也是一般模样,只不过火光冲天,重影重重,里面到底是刀还是人,亦或是狰狞鬼怪模样,可就难说了。
《血七杀》第六式,罗刹海!
但凡感觉到异常的修士有一刻是突然觉得自己是被刀刃架在脖子上的。
那种感觉太过诡异。
更诡异的是天雷与之碰撞,迸发出来的巨大威势!要知道,那可只是小小一道雷啊!
轰!
爆炸声让天地变色,这次不止北洲,就是整个修仙界炼虚以上大能,离得再远都能感觉得到。
雪下的越来越大,整个昆仑接二连三的雪崩。
山顶的剑修忍住上前的冲动,死死盯着爆炸之地。
一个身影掉在雪山山顶,长刀弹飞插入雪地,她发丝尾部微微焦卷,身上小伤大伤都有之,身影微微佝偻,却依旧站得起来,冷笑着看着天幕。
吐了一口血。
“不是渡劫初期,那是渡劫后期!”
天道之子的献祭,奉天宗的大能的陨落,天门之内的指点,无数鲜血浇筑的希望,最终得到的结果。
没有让他们失望。
轰隆!
又一声雷响,却不是对她,而是对准昆仑之上伫立的巨大石碑。
刻下数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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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善,赐号——
长平!
那块石碑高耸入云,却只堪堪刻了三行字。
顾斯恶,赐号——武慎!
刚强理直曰武,克定祸乱曰武。
刚强直理,平定动乱是他在这千年之中所做之事,本是美名,后一慎字却是告诫,此路一直往之,莫要走偏。
至于最后开始那一行。
叶长欢和顾斯恶并肩站在石碑之上,风里夹杂霜花,有些冷,但雪色又像是一个人,她轻声:
“仓乾,赐号——”
“炀灵。”
薄情寡义曰炀,逆天虐民曰炀,不遵上命曰灵。
天道该是极其不喜他,甚至可以说厌恶,它所降下的天道之子,悖逆它的意图,与它走向了恰好相反的道路,它无法因为自己喜恶决定他的生死,就好像天谴是他忤逆的惩罚,他撑过去之后,就就此两清了。
它唯一能表达自己厌恶的,就是用两个极其恶意的字眼,否定他的一切,在它眼里,薄情寡义是他,逆天虐民是他,不尊上命实为原罪,也是他。
南洲山顶修士说的话仿佛还在耳畔,他笑着戏谑,毫不在意,反倒是逗弄了暴怒之“人”。
这些字眼都是叶长欢所在时代为逝去帝王的谥号之字,修仙者渡劫期半只脚踏入仙列,脱离凡尘,最后神魂融于元婴之中,撇去肉体凡胎,羽化而登仙,如此说来,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逝去”。
用此形容倒也贴切。
“平字不褒不贬,实为中立?”
顾斯恶看着长平二字,思索。
天道对叶长欢态度是无视还是放任自流?
“怕是不对。”
叶长欢收拾好心绪,看见那两个字嘴角上扬,没有半分落寞的意思:
“它对宗主如此不喜,那我这个接替了宗主位置的,又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