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见状,迅速起身,拔出腰间刀剑,无意识的向君凝靠拢,呈现出了保护的姿态。
直到面前出现了一队包裹严实的黑衣人,他们手中还拖着几个蠕动的麻袋。
“这是……?”众人一脸懵逼。
君凝从石头上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土跳落在平地上,继而向前一步,抬手拍了拍面前那士兵的肩膀,温声道:“放松,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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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人赃俱获,幸不辱命。”
影卫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到了君凝手中,随后掀开麻袋,倒出了五个被绑住双手双脚的男子。
君凝拆开信看了一眼,当看到信中的内容和满意的字迹后,眸中闪过一抹光亮,抬手便将信掖进了袖口中。
“王,王妃,这五个人不是咱们的人吗?”
雍州军的将士们常年待在一起,这几个熟悉的面孔,他们想认不出来都难。
“是啊,这几个人我认识,王妃恕罪,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错?”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许久的战友,将士们自然不远眼睁睁看着他们被这样对待。
君凝对影卫点了点头,得到命令后,影卫方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众人:“……”他们中怎么会有奸细??
君凝抱着肩膀,转头看向围过来的众人,掷地有声道:
“本妃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更容不得叛徒,这些人今日胆敢给桓王叛军报信,明日就敢将刀架到你们甚至是我的脖子上!”
“所以,你们当中若是想有人为他求情,一律按同罪论处,本妃绝不会手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单膝跪地,拜道:“属下等愿听王妃号令!”
“属下等愿听王妃号令!”
非但没有觉得王妃此举心狠手辣,反而觉得只有这样雷厉风行的人才能做他们的将军,军纪严明,叛者死,即便是昔日同袍,他们也绝不能心软!
“很好,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今夜本妃带你们干一票大的。”
“是,王妃!”
艳阳高照,直直射在颍州城门楼上。
过了今日,将是颍州城被围困的第六日。
钟离幽与陶言臻站在城墙上,远远眺望着城外不远处虎视眈眈的桓王叛军,以及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敌后大营。
桓王八万大军,而他们颍州城内加上陶言臻带来的军队,也只有三万之数。
两方人马数量差距如此悬殊之下,他们只能选择守城,等待着朝廷那遥遥无期的援军到来。
“城中的粮食还够几日?”
“所有的粮食都加到一起,一日一餐,最多也撑不过三日。”
钟离幽站在陶言臻身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陶言臻思衬片刻,忽然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钟离幽。
“怎么了?”
“钟离,今夜我带兵掩护你从北门出城,这时阿凝应当已经收到了消息,说不定正往颍州赶,你出城一路往北走……”
话还未说完,便被钟离幽冷声打断。
“陶言臻,我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还是个千户长,城还没丢,我断没有不战而逃的道理,以后这样的话你不必说了!”
陶言臻心上一急,脸上也挂上了几分威严。
“谁说让你逃了,你脑瓜子转得快,带着人出城找外援正合适,跟我一起困在这城里有什么用,难不成就为了最后白白送死?”
钟离幽眨着一双狐狸眼,上下打量着陶言臻,最后忍不住冷哼一声,
“你也知道是送死啊,那我更不能走了。”
“你,这是命令。”
“命令?”钟离幽摩挲着护腕,这双护腕还是王爷送给他的,如今却要跟他一起战死在这颍州城内了,“那么陶将军,我违抗军令,你不如军法处置吧。”
陶言臻深吸了一口气,显然是被气到了。
以前生阿凝的气,现在生钟离幽的气,真是……
陶言臻抬手,刚想做些什么,下一刻,城墙下骤然响起一阵阵声音。
“敌人攻城了!”
“敌人攻城了!”
颍州城瞬间戒严,所有士兵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