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一边喊,一边哭,涕泗横流的模样,看去当真是令人心生可怜。
假城主见到这石板之后,已是面色煞白,手止不住的缠斗。
想要拿手边的茶杯压压惊,却是直接将茶杯打翻在地。
城主夫人在见到那石板上的面孔之后,也是神色微动,随后,便见其向前一步,面对赵若愚道:
“多谢法师将这意图谋害我夫君,取而代之的妖怪拿下,封入石中!”
她这突然的举动就连赵若愚都是一愣,随后与城主夫人对视。
一旁夜明闻言,端着茶杯,轻抿一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赵若愚同城主夫人对视一眼后,反问道:
“这石中人与城主大人样貌音声都是一致,请问夫人是如何断定真假的?”
“多年来,妾身与夫君朝夕相伴,对他的行为习惯了如指掌,身边人到底是真是假,难道我还能不知道吗?”
“那不知夫人具体是如何断定真假的?”
“妖怪想要谋害取代我夫君,自然是贪图荣华富贵,鱼肉百姓之事自不可免。
可我夫君自任职城主以来,百姓安居乐业,城中夜不闭户,三年无有盗贼之患,大小刑狱之判罚,样样合规合理,无有一桩冤假错案。
城中百姓对其无不爱戴有佳,称赞不已。
试问,我身边夫君是假,这石中妖怪是真,那为何不见他贪图享乐,鱼肉乡里,横行无忌?”
“夫人,莫要被这妖怪骗了,我才是你夫君啊!”
石中城主闻言,有些惶恐的说道,
“我才是真的啊!”
又连忙向赵若愚求救,
“仙师,您慧眼如炬,快向我夫人解释始末。”
赵若愚闻言,还未开口,又听城主夫人道:
“法师,妖邪乃是害人行恶之辈,一旦判断失误,届时不知要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还请法师一定秉公处理,明辨是非,还我夫君一个公道!”
见她这么说,又看一眼那边主位上有些一脸忐忑的城主,赵若愚轻叹一声道:
“说来,小子修为浅薄,两位城主又一模一样,实在无法分辨真伪。
这事,恐怕需要两位城主自行证明方可。”
闻听此言,主位上的城主神色一动,不由看向赵若愚,感觉有戏。
石中城主闻言,感觉情况有些不妙,当即先开口质问主位城主道:
“好,既然要分真假,那我问你,我夫人的生辰是什么日子?”
原本打算好好和石中城主对质一番的主位城主听到这个问题,顿时哑火。
面对城主夫人看来的目光,有些悻悻的不敢与之对视。
“哈哈,答不上来了吧?”
石中城主见此,很是得意。
还不待他说出正确答案,就听城主夫人说道:
“夫君是做大事的人,记不得我一个妇道人家的生辰很正常。”
“夫人,你~~”
这话是两个城主同时说的,只不过,一个喜悦,一个惊恐。
石中城主察觉情况不妙,但此时自然不能放弃,当即又问道:
“那你可知这城主府中有多少间房间,多少二十年以上的树,多少......”
面对对方如连珠炮一般问起的关于日常所见的事,主位上的城主仍是语塞。
城主夫人见此,再次道:
“男主外,女主内,这些府内之事向来都是妾身在操持,夫君不清楚是很正常的事。”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能为这个妖怪说话!”
石中城主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城主夫人却不理会他的问题,转而对主位城主说道:
“夫君,这妖怪问了这么多,也该你问他了。”
诸位城主闻言,连连点头,调整一下心绪之后,开口问道:
“既然你说你才是真的城主,那我问你,三年前的东礁城治下一共多少人口,每年税收多少,共有各类商铺多少,水师每年需要的粮饷供应几何......”
诸位城主一连串的关于本地政事问题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