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辉映,自安稳,却洞府倾。
一脚踏碎千年玉,一掌拍灭万年灯。
殿前宝珠坠于地,室内名画分为二。
一个亮堂堂大厦顷刻塌陷,一座金闪闪宫殿霎时成灰。
二者交手过处,蚌女惊呼逃散,鱼侍抱首垂泪,小鱼小虾无路去,大蟹大鼋亦难逃。
湖底各处动荡不停,两尊煞星征杀不断。
你来我往手段频出,我往你来偷施暗算。
二者一路所过,打垮湖中山,摧毁水中田。
江应权几人见这两人斗争激烈,始终不分胜负,也是为李歧路捏了一把汗。
鱼书判官知道此时自家主上气急,定是动了必杀对手的心思,便对江应权道:
“我等此时虽然有伤在身,但尚还有一战之力,此时上前相助主上,定能将这恶人斩杀。”
江应权其实也有此意,尤其是自身龙角被打断,这对于水族来说,几乎算得上是死仇。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大气之人,更不会在乎手段,此时有机会,自不会放过。
当即道:“所有人,给我冲!”
其两子和鱼书判官立时化为本体形态,直冲而去。
江应权等他们三个冲出一段距离之后,这才化出本体,跟上去。
与李歧路相斗正酣的夜明察觉到那几位不安分,也想过来掺和,并不惧怕,只是一笑,忽然一挥手,甩出无数纸人来。
这些纸人全都是防水的油纸折出的。
纸人出现之后,一个个从寸许大化为常人大。
男女纸人都是穿着大红喜袍,涂着显眼腮红、胭脂模样。
现身之后,各自取出纸刀纸剑,用手一抹,便化为刀剑。
“大椿、如花,他们就交给你们了!”
夜明微笑的说着,根本不去看江应权等,只是继续与李歧路交手。
要是没有受伤时,区区一堆纸人,他们看都不带看一眼。
但此时都是受伤不轻,情况又有变化。
这些纸人一个个都是直奔他们手上的伤口处发动攻击。
别看纸人用的兵器都是纸,他们却是一点儿不敢大意。
没谁愿意被砍一刀,试试纸刀的威力。
江应权见前方三人先与纸人交手,干脆止步不前,没有参与战斗。
在后方张开蛇口,吐出混合的有煞气的毒液,自水中飘去,落到一群纸人的身上。
纸人被毒液侵蚀,立即出现腐烂的迹象。
只是在完全腐烂前,纸人竟然还保持着战斗力,并没有因为煞气而灵性受损。
江应权见此,不免有些诧异。
那恶人善缘的法术看去光明正大,霞光灿灿。
按理说,这样人施展的法术,也应该是极为正派的。
那煞气应该对纸人有很大影响才对。
为何煞气对纸人几乎没有影响?
难道对方的法力已经高深到可以让纸人自发抵御煞气侵蚀吗?
此时也没有时间多想,毒液侵蚀纸人有效,江应权就更不想上前与纸人厮杀。
那样做掉价不说,万一不小心被砍一刀,那岂不是亏大了。
随着其释放出大量毒液,纸人一个接一个被侵蚀腐烂掉。
江敢大王等见此大喜,就要继续去进攻夜明。
却不防,那边夜明又是一挥手,再次扔出大量纸人来。
他手上别的没有,纸人管够。
毕竟这东西成本低廉,制作方便,想做多少做多少,只要你法力够维持使用,撒出去多少都没问题。
那边几人见此,面色一下子沉下来,有种遇到无赖打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