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家就是几十年前第一批逃难至此定居下来的,现在是镇上首富,还兼着镇长的职差。
跟着老仆李忠走进李家,程柏誉有些疑神疑鬼的四处查看,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李老伯,你们家中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我们家中一向安宁,并无怪事。”
“当真?”
“自然当真。”
听老仆李忠这么说,程柏誉不免有些疑惑,难道那位真的只是让自己来挣一点儿钱用?
不待他再多想,便被老仆李忠带到客厅,面见李家老爷。
李家老爷颇为富态,甚至有些看不到脖子。
在这年月,能有这身材的,毫无疑问是稀奇的,但想想人家全镇最富,倒也正常。
这位李家老爷也是有那么一点儿学问的,见程柏誉戴有秀才方巾,先是以书生礼招呼。
程柏誉回以书生礼。
又见其以拜先生之礼招呼,程柏誉又回以礼。
李老爷见对方礼数没错,又和他谈论起一些学问来。
程柏誉对答如流,不少见解都在李老爷之上。
李老爷见此,知道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秀才,满面笑容的拉着程柏誉的手带他去偏院。
偏院中,是几个李家的小孩儿。
李老爷来之后,让老仆李忠将女孩儿带到一边玩儿去,只留下几个男孩儿,告知这程柏誉以后就负责教他们读书认字。
工钱也好说,一年足有五两银子。
说实话,要不是有花魄的事,程柏誉都真想在这儿给人家好好教书。
只是现下他心中不安,虽然答应下来,但也是打着先摸摸李家情况的主意。
当天吃过午饭,程柏誉就开始教几个孩子读书识字。
他也趁此机会询问李家一些事。
孩子对人一般没什么戒心,问什么答什么。
一圈询问下来,得到的结果却是一切正常。
李家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最近唯一的“大事”就是李夫人回县里娘家去看望病重的兄长,其余再无值得一体之事。
当晚,程柏誉有些睡不着,从房中出来,想看看晚上的李家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结果古怪没有遇到,反倒遇到李老爷的幼妹。
此女双十年纪,看其发式,应当还未成婚,原本在熬夜做女红,出来去库房取新布料时,正巧遇到程柏誉。
见是李家女眷,程柏誉很有礼貌的回避。
倒是那李小姐见到程柏誉一表人才,有些好奇观察他几眼。
见他颇具君子之风,不由高看几分。
两人之间并未说什么,只是这样一个照面而已。
程柏誉一圈下来,没有发现李家有任何异常,只好回房睡觉。
次日,他还是正常教几个孩童们读书识字。
午饭时候,竟是那位李小姐来送饭。
程柏誉颇有些意外,只是院子中并无回避之处,只好客气与李小姐见礼。
自此,两人之间便有话说。
程柏誉在李家一连住上几日,都未发现问题,期间也到镇上去找过夜明。
但却不见其人影,也不知这位去了那里。
要说对方就此抛下他不管,程柏誉倒是不太信的。
那乌木盘还在自己这里。
这么宝贝的东西,他不信那位会轻易舍弃。
在李家又教书几日,程柏誉察觉到不对劲儿。
那就是,李小姐似乎对他很有意思,总是想和他谈情说爱。
程柏誉心中自有所属,并不想答应,更不想被李小姐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