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子,你在府中,似乎一直过得不是太好。”
见瓦上飞问起这事,常翰哲沉默了一下,简单说了下自己的事。
这一切,都源于风流的常家主。
常家主年轻时风流成性,哪怕成亲之后,也不见丝毫收敛。
大夫人完全管不了他,一次,他公然为一位青楼妓子赎身,买回家做妾。
不久,这妾便怀上身孕,后诞下一子,便是常翰哲了。
只是由于是刚从青楼出来不久就怀孕的,所以常府之人一度怀疑常翰哲不是常家主亲生。
常家主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可能让一个妾生子继承什么,不过多养一口人在家里,完全不在意。
对于常翰哲的态度也是不甚在乎,任由他自生自灭。
常翰哲可就惨了,母子俩从小就被善妒的大夫人刁难。
在常翰哲七岁的时候,政温府爆发了一场疫病,被欺压多年,体弱多病的母亲直接病死了。
常府中除了几个好心的下人外,再无人关心他。
也是那一年,他见到了一群和尚不顾生死,在城中救济病倒之人,活人无数。
之后他又接触了佛门众生平等的理念。
从那以后,常翰哲便一心向往沙门,想要成为佛门弟子,对于佛经、佛理的研究,比起很多出家的和尚都要精深。
听完了常翰哲所说,瓦上飞这才明白为何这位那么执着于遁入空门了。
这么看来,真符观想要收常翰哲入门,恐怕真是千难万难。
“你们两个还要聊到什么时候,药熬好了吗?就在这里偷懒,还不快去熬药。”
夜明催促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显得很是不耐。
两人闻言,捂着鼻子,忍着恶心,又进了熬药的院子。
许久,总算将药熬完了。
瓦上飞来到夜明屋外,刚想说什么,就听夜明喊道:
“停停停,就停在那儿,不许再往前走了。
看到左边石头上的瓷瓶了吗?
将瓶子里的东西全都倒进药里,药就好了。”
说完,又是相当嫌弃的催促瓦上飞离开。
瓦上飞拿起瓷瓶,相当有理由怀疑,其实光用这瓶子里的药,就能治好常家主。
只是夜明都吩咐了,还对泪玲抱有指望的瓦上飞可不敢惹夜明不满,按照吩咐,当着常翰哲的面,将一瓶骨粉全都倒进了“药”里。
别说,这一瓶白色粉末下去后。
“药”的气味,都不是那么浓烈了。
“拿去给常老爷服用,告诉常老爷,这药必须一顿吃完,不可凉了,更不可放置过久。”
常翰哲看着这一大罐“药”,面皮抽搐了一下。
虽然他并不喜欢自家老爹,可是要将这东西给老爹吃......
常翰哲有些犹豫的看向瓦上飞。
瓦上飞连连摆手:
“常公子,你是常老爷的儿子,送药这种尽孝心的事,怎么能让我一个外人来做呢?
还得是你亲自送去,方显真心!”
听瓦上飞这么说,常翰哲也觉得有些道理,不敢深吸气的端着罐子就走了。
为老爷子送新鲜的“药”去。
不久,常翰哲便将“药”送到了常家主的面前。
看着这药,常家主又是兴奋,又是忧虑,不知真假,有些患得患失。
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痛痛快快的享受过房事乐趣了,很是迫切。
但到底还是有理智的,决定还是让人先“验验毒”再说!
叫来了一个下人,让他试毒。